“没有!她胡说!”萧帝坚决否认,“我怎么可能跟她这么说?我也没有必要写什么血书啊!我在阿烨这里,最最最安……安全不过……”
说到最后,因为过度紧张,他都结巴起来了。
“这样吗?”赵皇后皱眉,“可是,这片碎衣角,就是从你身上撕下来的呀!”
说完,将那衣角往那衣服下摆一贴,“你瞧,严丝合缝,分毫不差!这是怎么回事呀?”
“我我我……我不知道!”萧帝慌慌摆手,“我真的不知道,我刚才睡着了!定是那贱婢,她趁我不注意,撕下了我的衣角,搞什么血书来诬陷我……”
话未说完,却被赵皇后厉声打断,“你这是在怀疑本宫身边人的忠诚吗?”
“我不……”萧帝拼命辩解,才刚说一个字,又被赵皇后狠狠切断,“够了!你怀疑她们的忠诚,就是怀疑本宫驭下的能力!本宫三军统帅都当得,会管不了凤鸾宫这百十号人?皇帝,你这头脑如此不清,还敢说自己好了?本宫看你,分明是愈来愈严重了!”
说完,厉声叫:“拿本宫的桃木剑来!”
“不!不要啊!”萧帝听到“桃木剑”三字,便魂不附体,抖若筛糠!
天知道那桃木剑打在身上有多疼!
就好比拿那钝刀子割肉,每一下都是摧心蚀骨般的折磨!
而这把钝刀子落在赵皇后这样的杀场女将身上,那更是加倍的折磨!
前夜那次毒打,他几乎是体无完肤,后期他但凡敢对她吡人牙倔个嘴,那桃木剑便啪啪的往下砸!
砸到这会儿,他那身皮肉,都快砸熟了,跟那煮红的虾子一般,整个人都胖了一大圈!
“我错了!我错了!”他生恐再挨打,痛哭流涕招认,“我方才一时鬼迷心窍,才想着写这封血书,阿烨你看在我被人下降头,头脑不清的份上,就饶过我这一次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他一径求饶,可惜,桃木剑还是被宁霜送到了赵皇后手上。
“所以,你自己也承认,你也没好透,是吧?”赵皇后手握桃木剑,面色冷凝,“你还需要要凤鸾宫好生医治,直到彻底拔去那心魔为止,对不对?”
“对对!”萧帝拼命点头,“我没好透!我还需要留在凤鸾宫好好医治……”
“这就对了嘛!”赵皇后面色稍霁,俯身垂首,看着他笑,笑意温柔异常,眼底隐约还有泪光闪动,“我就知,萧郎一向最乖最听话了!”
萧帝看着她那张脸,心里恨毒了,面上却是怂透了,跟个应声虫一样复述着她的话:“是是!我最乖,我最听话……”
“啪”地一声,清脆的击打声,打断了他的怂话,下一刻,火辣辣的痛感,自手心传来!
萧帝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心。
一向养尊处优白净细嫩的手心里,一条刚刚形成的肿胀血痕清晰可见!
他,又挨打了?
可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