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萧陌听到这话,气得肺都要炸了,“你们这些墙头草,哪个不是冲着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来的?以前在本王和母妃面前如狗一般摇尾乞怜,挤破脑袋献媚!”
“那西城监之事,当真是母妃的主意吗?还不是你们这些人在后面撺掇的?这会儿倒腆着脸说我们给你下降头!你们还要不要脸?你们以为跟着他们一起胡说八道,赵烨就是放过你们吗?做梦吧!”
陶冲听到这话,却也不恼,反对着赵皇后嚷嚷着,“娘娘,您快看啊!他自己招了!这就叫贼不打自招!微臣就是故意要这么说,把他的真话套出来!”
“陶大人果然聪敏!”赵皇后心中鄙夷,嘴上却把他夸成一朵花儿。
陶冲被夸,精神一振,愈发要深挖怜妃母子之罪,其他人自然也是不甘示弱,争先恐后的将自己所知之事曝出来。
他们在那里说,徐言才便拿笔在那里记,将那罪状一桩桩的录下来。
萧陌看着身边群情汹涌,自知百口莫辨,只能再度将求助的眼神,落在了萧帝身上。
“父皇!”他泣血悲唤,“父皇您看看儿臣!儿臣就要被这些人钉死在耻辱柱上了!谋反的罪名若是坐实了,儿臣将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这一切,不是儿臣之错啊!”
他说着号啕大哭,“明明是父皇您将一切交到儿臣之手,并非儿臣心生贪念,故意掠夺啊!怎么到如今,就全成了儿臣的罪过了?儿臣求求您,您快说句公道话吧!求您了!”
他一个头重重磕在了地上,额头鲜血直流,再加上那不断流血的眼窝,整个人血头血脸的,如同恶鬼一般可怖!
萧帝这些日子没少流血,如今最见不得的就是血。
看到他那模样,又吓得躲到了赵皇后身后,连声叫唤着:“阿烨,这恶贼又来了!又来了!救我!救我啊!我再也不要被他打了!他打人好痛!他还要拔我的牙,剥我的皮,钳我的指甲,要敲碎我的膝盖,要我把皇位让给他!他太坏了!太毒了!我那么疼他,他却如此待我,就为了我的皇位!”
来自萧帝的亲口指证,就像一记重锤,狠狠的击打在萧陌身上,他那努力撑起的脊梁,在听到这话后,如面条般软垂下去,整个人像条烂泥般淌了一地!
“父皇,儿臣何曾做过那些事?”他神魂俱乱,痛哭失声,“您到底为何要样!为何啊!”
赵皇后闻言,唇角高扬,看向身侧的苏凉。
苏凉一直垂手静立看戏,此时见她望过来,朝她会心一笑。
萧帝为何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被彻底驯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