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自然会消停!
当然,这些想法,耶律琚也只能现在在心里想想,在辽国的宫帐里说说。
在南朝他是不敢讲这些话的。
这会挑起战争!
迎着涛涛黄河波涛,使团乘坐的船只,抵达了黄河对岸的白马渡。
在那里,南朝派来迎接他的官员,已经率着军队在恭候了。
耶律琚一行下了船,就都装出一副悲伤的样子。
他甚至干嚎了一声以示对兄弟盟邦之君不幸去世的哀悼。
旋即,他就在南朝官员和军队的‘护送’下,前往南朝京城之外的都亭驿。
……
“礼部尚书韩忠彦上奏:辽使已至都亭驿!”
正在保慈宫里,批阅奏疏的两宫,听到这个消息,脸色明显一凝。
实在是辽使给大宋留下了太多不可磨灭的记忆。
庆历增币时的辽使萧特末、刘六符。
熙宁割地时的辽使萧禧。
都曾在汴京城中,以战争恐吓!
而对辽国的畏惧,已经深深刻在了这大内皇城之中!
两宫又是刚刚听政不久,没有什么外交经验。
除了太皇太后,曾接受过辽使贺寿外。
向太后甚至从未见过辽使!
在她的想象中,辽使基本上和寺庙壁画上的夜叉差不多。
青面獠牙可能过了。
但凶神恶煞,满脸横肉应该是大差不差!
于是,向太后看向坐在两宫身边的赵煦,对太皇太后道:“娘娘,辽使入觐时,不如叫六哥坐到帘中来吧!”
她是真的害怕,这个孩子被辽人吓到了。
万一吓出点什么病来,她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
太皇太后点了点头,她虽然知道辽使其实和汉人相差无几。
有些辽国正使,甚至和士大夫一样文质彬彬。
而且辽使之中有着汉人士大夫充任的副使,礼仪方面其实都很讲究。
但辽使终究是夷狄,有膻腥之气,万一冲撞到了官家龙气就不好了。
赵煦见着这个样子,摇了摇道:“母后、太母,不必忧心!”
“儿听说,其实辽人也读孔孟之书,并非什么奇形怪种……”
即使是上上辈子的那个懵懵懂懂的他,也是端坐殿上,和辽人使者对视,没有表现出半分怯懦。
何况是如今的他?
向太后却是不放心,说道:“六哥听话……”
赵煦看着她,道:“母后,儿若是因辽使到来,而被吓到了帷幕之中,那么,日后北朝定然轻我!”
两宫听着,都是沉默。
赵煦只好安慰着向太后:“请母后放心好了!”
“儿乃是天子,自有天佑,区区北虏,何足道哉?”
“何况,届时三路边帅都在,诸路大将也会在殿上护卫……”
见着赵煦自信的样子,向太后想了想,也觉得赵煦说的有道理。
但她还是不大放心,只能说道:“六哥到了殿上,千万记得别去看辽使……免得被吓到了!”
赵煦笑了起来:“母后放心好了!”
“儿的胆量,比母后想象的还要大!”
赵煦说着就挺起胸膛:“儿可是去年开始就可以一个人睡了!”
“连黑都不怕,还有什么好怕的?”
两宫顿时被赵煦的话逗笑了。
注:三易回河造成的破坏和影响,超过了北宋在历代战争中的一切消耗和损失。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北宋末年为了迟滞金兵,掘开滑州大堤,导致黄河夺淮入海……
然后这个烂账,金、元两代都没擦干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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