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个年轻小子扶着一人过来,刘二这才浑身吓得一激灵,一屁股坐在地上再起不来!
王杰如拖死狗般将人拖至高台,其余几个催头倒也知趣,纷纷跪爬在地!
“东家,常青常河幸不辱命,在后面的一个地窖找到叶康!”
叶康只不过七八日不见,生生瘦了一圈,眼睛下陷,浑身是血,好一个惨字了得!
叶健铁青着脸,上前扶住,两眼望着东家!
“你先扶你弟弟回屋,让齐大夫帮忙看伤,余下一会再说!”
叶健点头,一声不吭扶着人去了前院!
苏卿凌这才冷哼一声:
“刘二,你且说说,自己都做了什么?”
刘二这时总觉得有股尿意,憋也憋不住,脸色惨白,心里发苦,却不知从何说起!
苏卿凌却不耐烦再等,冲那几个催头道:
“刘庄头不知怎么说,便由你们先说!
不过,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先说的,我这里会酌情饶了他,若说的迟了,那就别怪本小姐罚你们没有了轻重!”
几个催头苦着脸,这几年跟着刘庄头总有些油水,虽做了些丧良心的事,却也好过饿肚子!
如今,报应可不就来了!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有那一个聪明的,率先往前爬了两步,一边磕头一边说:
“小的说!小的帮着刘庄头管理佃户,东家吩咐这三年只交三成租子,庄头说正好能多抽一成!……”
苏卿凌声音如冰刺骨:
“难不成他让佃户们交四成租子!”
那催头一滞,心虚地举了一掌手:“……是……是五成!”
“啪!”
茶盏掷于桌上的声音!
这一声陡然响起,直击人心!
刘二早已汗如雨下,穿着的细棉灰衫被洇湿变成褐色!
另一人怕做了一番思想斗争,忙也上前爬了两步:
“东家,刘庄头让我们用大斗收粮,若有佃户借粮,便用小斗出粮!”
男一个直接伸长脖子大声嚷:
“东家,咱们也是没办法呀……如果不跟了庄头,佃种的那几十亩田,交上一半租子,再去了成本!”
“……若是丰年还好,配上地里野菜,好歹混个温饱……若是个灾年,便只有等着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