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姨娘心里叹气,那匣子上下五层,有许多是随大爷在任上,那些交往的妇人们送上的礼物。
有两对翡翠玉镯子是她的最爱,为此还专门让人打听了价值,一对就价值不下三百两,可正因此,她常戴在手上,爷记得清楚,便也只能割爱了!
还有几幅整套的头面,也价值几百俩,再加其余的一些,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值一千多两!
再一次深吸了一口气,珂姨娘郁闷地让灵霜过来,将沉甸甸的雕花匣子端了出来!
谢宣平打开匣子一一看了,又看了一眼珂姨娘,没有再说什么,匆匆抱着匣子离去!
珂姨娘只觉那一眼凉薄的很,心里有些打鼓,难道爷看出自己还留了上千两的私房钱还有别的首饰不成?
可是,银钱就是一个女人的底气,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到那时,自己好歹还有个银钱伴身!
这边,谢宣平急匆匆赶到前院,将身上的银票与田契房契递过去,与他先前估算的差不多!
总共值一万五千六百两,又将那些首饰做了估价,因首饰一出柜就会贬值,是以,这些首饰抵了一千两,如此算下来,还差三千四百两!
谢侯爷此时有些急了,大骂谢孝廉就是个不孝子,盛怒之下,让刘二带人直接去谢孝廉的寝室去搜,连他屋里值钱的摆件全弄过来!
又是一阵人仰马翻,刘二还真从谢孝廉睡的雕花大床的暗格里找出一千二百两的银票,又将他从苏氏嫁妆里偷拿的价值千两的名家字画拿了过来!
谢宣平更是不耻,自己掏出家底给他还债,他竟还藏着掖着留私房钱,实在让人失望!
债头此时早等的不耐烦,算算这些,还差一千二百两,嗤笑道:
“本想着堂堂长宁侯府,再不济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想不到,这么长时间竟还凑不齐这些银两……实在不行,给你们指条明路!”
谢侯爷眼睛一亮忙问道:“什么明路?”
那人鄙夷一笑:“你们家现在这种情况,估摸着是个好人家都不愿与你们结亲,你似乎还有两个女儿没嫁人,左右不过是庶女,也不会再有什么高门大户愿意……”
谢侯爷脸一沉就想发飙,却又不得不忍着听下去:
“我认识的一个临安来的老爷,他年纪三十出头,前头死了两任老婆,就想找个官家小姐,并且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