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小桃着一身黑衣悄无声息的到了西院!
主院还亮着灯,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坐在主屋!
谢二老爷谢靖和谢三老爷谢庭分坐主位,两位夫人则坐在两人的下首,然后是各自的子女!
屋子里气氛压抑,看得出大家都不高兴!
谢靖缓缓开口:“从今天开始,二房三房的人,不许去东院走动,若有违,家法伺候!”
谢庭一向和气的脸也布满寒霜,点头应和!
谢芳娉是三老爷的次女,也只才十二岁,有些不明所以。
她自回了京城,因父亲是商贾,身份低微,除了自家姐妹,在外也没交到什么朋友!
她与五姐姐韵姐儿年岁相当,除了与小自己一岁的七姑娘二伯的芳玲关系处的好,便就是五姐姐谢音韵极为投缘!
“二伯父,为什么不能去东院啊?”
谢芳玲也忙点头,她也有同样的疑问,爹爹虽然已是正三品官员,可那些贵女嫌弃她是小地方来的,都不屑与她玩耍,时不时还对她冷嘲热讽!
还是自家姐妹好,四姐姐每日对她们笑脸盈盈,说话都带着几分讨好!
五姐姐与她们也极能说到一处,且看她们俩的眼神也很真挚,虽然带着些小心翼翼,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二夫人邵氏出口解惑:“我们是今儿早上才听说,你们五姐姐被大伯父家以一千两银子便许给了一家外地员外郎……”
“那人死了两任老婆,还有几个子女,又要求没有及笄的女子续弦,还要买断身契,与家里人写断亲书,这么一听,这人指定是个脾气不好的,你家五姐姐若是去了,不定被怎么搓磨呢?”
“你大伯父他们竟为了区区一千两银子就能把一个金钗之年的女儿拱手送人,还写了断情书,可见,你家五姐姐日后跟了去,没有娘家人支撑,也不知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唉!”
这事本来只有两房夫妻知哓,可如今借这由头与大房疏远,倒是个好的借口!
谢芳萱颇觉不可思议,母亲给自己找的夫家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还有父亲这个三品大员的后盾在,在婆家都被搓磨的苦不堪言,五妹妹被送到这样的人家,岂不是要没命了么!
谢芳华是三房的长女,谢家女子排三,性格绵柔却通透,一下就想到了关键!
“二伯父说不让去我们大家就记着自己的言行,能为了千两银子不顾自己女儿的前途就将人送出去的,自不会有什么血脉亲情,自然,咱们这样的,在他们眼里除了利用便再没有一丝关联!”
谢靖点头表示认可!
三夫人魏氏这才又接话:“那梅姨娘好歹与他也生活了十几年,生活的小心翼翼,也被折成银两卖了……实在是连脸皮都不要了!”
谢志成是三房唯一的儿子,年方十七,却与双胞胎妹妹性格不同,人虽精明,却也有年轻人的血气方刚,听了这些消息,只觉气得厉害!
“大伯好歹也是个官身,志岚大哥也是个学录,礼义廉耻也都不顾了么?这样子的人的确不能理,免得毁了咱们大家的声誉!”
谢靖长叹,吩咐女人和几个孩子先回房休息,这才和三弟商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