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上铺的傻子,连女孩一个发带都没摸着。
矮大紧写这一段:“那些日子你总说起的女孩,是否送了你她的发带”,其实就是告诉全国人民,发啥带呀,你就配发呆!
可这傻子却还在墙上刻字!还刻那么深!就连宿管员都擦你掉的那种。
等毕业了,看到夕阳红听到晚钟,想到从前凄惨的点点滴滴,这么多年了这傻子居然还来不及难过!
其实也不是来不及,这傻子是心灵迟顿!人李清照说得多明白:“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众所周知,矮大紧是清华肄业!所以就是他上铺这样的傻子,居然能考进清华!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
事情就得从原地球的1992年说起,从清华退学的22岁的矮大紧,开广告公司第一次挣了笔大钱。
钱在存折上没感觉,但在公寓里矮大紧每天抱着一捆钱,对老狼说:“看,我有钱。”
时不时还拽两张给老狼:“拿去花吧。”
那时候矮大紧买了人生中第一辆车,配了三万块钱一个的大哥大,大哥大上还吊一3500的BP机,有一个特别贵的呼号,就一个数字“6”。
丫天天跟恶少似的上街得瑟,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那时候真的叫发财了,就是挣特别多的钱。突然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天天就跟恶少似的。开着一大片儿车,特大,拿一大砖头手机,然后呼啸成群一大帮。老狼那时候去找女朋友,我还给他开车,给人介绍说,司机小高。”
然后就到了1993年的夏天,清华大学88级无线电专业毕业。
同学们没忘了上了三年就退学的矮大紧,上铺这哥们儿给他一电话。“他说明天咱们班毕业,所以全家,就得全家福似的,全得到场。”彼时的矮大紧已经离开校园两年多了,当时刚跟老狼胡吃海塞完,正拍着肚子吹牛胡侃。
这个电话让他很感动,接完电话就跑进厕所。
都一个小时了,等老狼以为他掉粪坑里了要去捞他时,丫出来了,跟老狼说写一歌。
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
而这位睡在他上铺的兄弟叫钟卫东,湖南人。
矮大紧对他的调侃,第一是钟卫东本来是下铺的兄弟,抢了自个儿的上铺。
矮大紧的原话是:“当年我入学时家离宿舍特别近,我拿床被子放在靠窗的上铺就回家吃午饭了,结果回来一看,被子被扔在靠门的下铺,于是我就有了上铺兄弟。本来我可以睡靠窗上铺的,最好的位置,因此愤怒了好久。”
第二印象是那就是“傻”了!
这位兄弟入学时才17岁,矮大紧说:“他年龄比我小四五岁,来自湖南的一个小城市,是那种非常刻苦的人。不许我在宿舍弹琴唱歌,也不许我胡说八道,在寝室讲话只能讲英文,因为可以锻炼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