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呈给沐恩,“这是费曼·查尔斯先生让在下转交给大人的信。”
沐恩接过信封,即刻三下五除二拆开来看。
费曼已经度过考察期,最终被无罪释放,却因为巫师群众的讨伐被停职。反正难以有出路,他索性辞职了。可能是因为通过查尔斯夫人留下的线索得知对方到了欧洲,于是费曼又打算东渡来欧洲定居。
我们担心美国魔法国会可能仍旧在暗中监视着费曼,所以都没有在信中挑明说那些敏感话题。但凭着多年书信来往的默契,即便是不说,我还是猜测到了一些端倪。
于是我提出邀请费曼来霍格沃茨教学的意见,他顺势借着此话题成功掩饰了自己来欧洲的真正目的,便有了来到沐恩手中的这封信。
当然,叫费曼去霍格沃茨绝然不止是说说罢。他从事了几年的傲罗工作,各方面的能力必定胜过毕业后就走上讲台、只接触着理论知识的新手教师,比起露琪,让费曼来做这个魔咒学教师更让明辨者悦服。
迪佩特不是想壮大霍格沃茨吗?想必认得清这件事的轻重取舍。至于费曼名声受损的事,无关紧要。既然迪佩特敢无视邓布利多的警告,那么也敢冒着被北美地区巫师攻讦的风险接纳费曼。
他是一个追求实力而并非黑白的人。原着中并没有明确写出阿芒多·迪佩特所在的学院,但认为他是斯莱特林或拉文克劳的说法居多。
斯莱特林追求野心,拉文克劳追求智慧,这两个说法不单单是强调学生分别在这两个特性上超于常人。拥有野心者追求野心,拥有智慧者追求智慧,循序渐进,直到哪天野心或智慧没过人性占据上风。这便是疯子。
斯莱特林就像里德尔,这是我们都熟悉的例子。拉文克劳就像奥利凡德,他终生扑在魔杖制作上,对魔杖学的热情甚至超过了对是非黑白的站位。
奥利凡德在乎巫师是否能够使用合适的魔杖做下惊天动地、出名的大作为,而不在乎这些“大作为”正义与否。当提到“神秘人”在第一次巫师战争时使用紫杉木魔杖造下的杀戮,他将其评价为“伟大的事情”“可怕的,却很棒的事情”。
说回迪佩特,他的信念与斯拉格霍恩很相似。他们都很看重才华,于是里德尔同时获得了这二人的喜爱。
不同的是,斯拉格霍恩很虚荣,喜欢影响有才华的人,并享受因此带来的名气;迪佩特则不计后果地追求事业,有才华的人于他更像是同行人,而他,想引导这些力量干出一番大事业。
时隔五年,我和费曼再次见面。穿着一身笔挺西服的他顺着井然有序的人流从海船甲板上挤下来,因为身形较常人更修长,费曼在这里鹤立鸡群,几乎一眼就可以被人注意到。
反倒是我,明明是来接人的,凭着一米六的身高在检票口外边蹦哒边疯狂摆手,就像个傻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