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匀速向外行驶,越开越偏僻,我的心境也跟着荒凉。
我脑海中总是盘旋着曲云烟对我说的一句话,她说,“安心,你根本就不知道你给哥哥带去多少伤害。”
曲云烟一双滴溜溜的大眼睛不再害怕,而是充满兴味地打量着我,似乎她把霍聿珩说得越惨,就会让我越愧疚。
她给我看了她手机里的视频,是有些模糊的监控画质,可依旧能分辨得出镜头里霍聿珩在干什么。
霍聿珩在写字,写着写着他突然顿住,像是虚拟世界的人物被一下子输入了太多指令而造成的卡顿,等他的大脑梳理好指令,笔的作用便不再是用来书写。
有几个人冲进他的房间,把扎在他胳膊上的笔收走,一针不知道是什么的药剂被推进他的身体。
高大的身躯立即瘫软下来,他毫无尊严地被人抬到床上,从此以后,他的房间不会再有笔的存在。
下一个镜头霍聿珩明显再和曲云烟争执着什么,他的愤怒吓到了面前小小的人。
曲云烟把电话拿给霍聿珩后,他整个人平静了下来,捧住电话靠在墙头,一个下午都不再言语。
晚上他的电话被收走时他没有任何反应,曲云烟问我,“你知道哥哥为什么不再执着要手机了吗?”
我摇头。
曲云烟说,“因为哥哥说,‘她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我深深地换了口气,“他为什么不和我直说。”
她笑着晃动着手腕上的手铐,娇俏地开口,“那我怎么知道,男人可能矫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