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些时日,老师家中的存粮即将见底,又无门路买粮,无奈之下老师只得停止授学,遣散我等门生。”
“离开青州后,在下便想着回东武避难,结果中途撞见了这伙贼人。”
“在下虽有些武艺在身,但当时都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外加黄巾人多势众,在下便被他们给擒住了。”
说到此处,崔琰露出了羞愧的表情来,看样子是觉得自己给孔夫子丢人了。
通过此事便能看出,崔琰《抡语》练的还是不到家,今后得勤加学习才行。
“其首领陈霸见在下粗通武艺,又是儒生打扮,便想叫在下做他的军师。”
“可在下万不能屈身事贼,便言词拒绝了。”
“在下本以为必死无疑,没想到这陈霸却没动杀心,只是将在下给关了起来。”
“起初的时候陈霸还经常来劝说,后来他好像把我给忘了,算起来在下得有半个多月没见过他了。”
“要不是先前他吩咐人送饭,那在下早就被饿死了!”崔琰苦笑道。
崔琰讲述完之后,张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多谢解惑!”
“您言重了。”崔琰很是客气的说道。
见崔琰谈吐不凡,张辽便开始思考如何把他骗到自家主公那去。
张辽知道自家主公手下武人居多,带兵打仗、冲锋陷阵自不用说,可处置政务、发展民生这方面却是短板。
如今好不容易碰见了个文人,看样子还读了不少书,张辽便想着把崔琰引荐给刘煜。
但张辽没想到的是,还没等他措好辞词呢,崔琰便率先说道:“将军,在下初习武后改从文,自幼练剑,如今已有十余载,寻常三五人近不得身。”
“若是您不嫌弃,在下想随您一道讨贼,也算为百姓们尽些薄力。”崔琰正色道。
张辽听后乐了,这感情好啊!
“什么嫌弃不嫌弃的。莫要说你粗通武艺,就是你手无缚鸡之力,有杀贼之心咱们便是一家人。”张辽说道。
“那便叨扰将军了!”崔琰拱手道。
“也莫要将军将军的叫了,我唤你季珪,你叫我文远,如何?”说罢,张辽朝崔琰挑了挑眉。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崔琰喜上眉梢,立即说道。
“季珪兄可会骑马?”张辽问道。
“作为儒家子弟,岂能不会骑马驾车?”崔琰笑道。
“我忘了这茬了!你们儒生讲究个君子六艺。”张辽微笑颔首道。
二人说话的功夫,战场已经打扫的差不多了,钱粮器械和降兵都已整编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