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恒将军在府里等殿下。”
二皇子的车驾刚到门口,侍卫来报。
二皇子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正没主意的时候,听到恒将军在府里,也急着要见他。
“走,去见见”。
二皇子吩咐道,然后转头看见陈琅意,这才认真看她,她脸上抹的脂粉好像重了些,味道有点熟悉啊。
穿的什么,不是她平日里的打扮啊。
他这才觉得不对劲,她怎么一个人跑出来?连个丫鬟都不带?
二皇子反应是慢了半拍,这会儿才想到这些,他轻轻皱眉,“刚才追你的那些人,是什么人?”
陈琅意神色显慌张,支支吾吾道,“是,是......”
她的脑子也很乱,一时想不到好的说辞,编又怕露出马脚。
“你怎么入夜跑出来?出什么事了?”,二皇子不等陈琅意说完,继续问道。
陈琅意的心跳的厉害,她想起这几天的遭遇,委屈极了,她堂堂定国公嫡女,竟然沦落到这等田地,在那样的腌臜地受尽凌辱。
她刚进春绛轩,就被扒光,几个婆子手脚粗鲁,验了身子,知道她还是黄花闺女,鸨妈第二日就给她安排了客人,那是一个年近四十的中年男子,一副猥琐样。
虽然她奋力反抗,没有让那男子得逞,保住了清白之身,可,可是......
可是,让这样的男人沾了她的身子,她还能回到高贵的嫡女吗,若是家里知道了,为了整个国公府的脸面,一定会给她白绫,逼她自尽的......
“你不必害怕,若是有人敢欺负你,我饶不了他”,二皇子没看出陈琅意的窘迫,要替她做主。
突然,二皇子怔住,想起萧琮辉说的,陈琅意找杀手,刺杀他。
身体像过了一道闪电。
听到欺负两个字,陈琅意再也忍不住,眼泪啪啪掉下来。
看着眼前的二皇子,天皇贵胄,贵气逼人,再想起那日压在她身上的老客,陈琅意呜呜哭出来。
她都做了什么啊!
虽然在妓院只有短短几日,可却像有一生那么久,往日的骄傲和富贵,恍若隔世。
二皇子盯着陈琅意,一字一字问,“相国寺的杀手,是不是你找的?”
陈琅意止住哭泣,愣在原地。
时间像静止了一般,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不,不,不”,陈琅意极力解释,“我与殿下是圣旨赐婚,我怎会......”
二皇子陷入沉思,萧琮辉骗他,也未可知。
罢了,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他很烦。
......
二皇子书房。
“舅舅,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我正要找你呢”。
二皇子安顿好陈琅意,到书房见到恒跃,一股脑说了这么多。
恒跃起身,神色严肃,“殿下,贵妃娘娘她怎么样?听说大殿下邀你进宫,可是有什么事?”
自从恒贵妃“病”后,恒将军府可乱了,后来又出了刺杀王皇后的事,他们心里更没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