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淡淡道：“略知皮毛。”
“呵！”赫连玉娇冷笑，“你这个略知皮毛，可不简单啊，这么多次试药，你都没出事儿，恐怕不是一句略知皮毛，就可以轻松掩盖的吧？”
“你究竟是谁？”
“为何潜入赫连家？”
说这话的时候，她语气中已经夹带着杀意。
姜凡依旧面色不变，“大小姐若是疑心，可以征询家主，对于我的来历，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赫连玉娇身形凑近，一把揪住姜凡的领口，仔细打量着，“抬起头！”
姜凡抬眼，两人的脸几乎快贴在一起，而且，对方身上的胭脂十分刺鼻，他能辨认出来，这都是为了掩盖她身上残留着的男子气息。
因此，姜凡也是强忍厌恶。
可表情却隐藏得很好。
赫连玉娇打量后，松开他，“哼，胆色不错，就是长得差了点，我已经调查过你。”
“青山县捕头，姜凡，因为下书被我爹抓了。”
“……现在给你个活命的机会，但是，你必须为我做事！”
姜凡说道：“求之不得。”
他还不打算暴露。
因此，没有什么不能同意的。
而赫连玉娇究竟要做什么？姜凡其实也有所猜测，他打算一探究竟。
“带上他，跟我到后院来。”
赫连玉娇吩咐一声，便当先转身离去。
那管家令人带上姜凡。
于是，一路去了后院，到门口后，管家和其他人便停住脚步。
“此乃禁地，其他人不可擅入，你运气不错，去吧！”
姜凡没多想，只管走了进去。
这后院远比他想象的还大，水榭楼阁，修建得异常精美。
姜凡走出不远，就看见赫连玉娇立在湖畔凉亭处，对着莲座上的一位僧人行礼。
那僧人大约四十岁，一身白衣白袍，出尘至极，他闭着双目，盘坐在莲台上默诵经文。
更重要的是，他的修为至少是六品。
姜凡愣了一下。
想不到，这里还有一位六品高手。
看来，这赫连家没有自己想象得那么简单，他想给黑鹰留点信息，只是已经没机会了。
算了，是福是祸，全看天意吧！
姜凡不再多想。
“无悲师傅，您近来可好？”赫连玉娇恭敬道，“离开这段时间，徒儿甚是想念。”
无悲和尚缓缓点头，“玉娇，为师看你近来憔悴了，凡事尽力则可，不必勉强。”
“是，徒儿谨记。”
“此人是谁？”无悲转目，看了眼姜凡，目光好似一道闪电，把姜凡上下看了一遍。
也看了个通透。
姜凡却感觉，那仿佛是一道真正的闪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