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接过玉镯,转身从梳妆台上拿来一个精致的锦盒,小心翼翼地收了进去。
朱宜修又道:“剪秋,从现在开始,你与绘春、绣夏、染冬四人要打起十二分精神,紧紧跟在我身边,一场惊天风雨很快就要到来了。”
剪秋面色一凛:“是,娘娘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
她虽然搞不懂朱宜修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只知道忠心自家主子,刀山火海,亦可同往。
……
凤仪宫,昭阳殿。
玄凌吃了一肚子火,来到朱柔则身边,就将朱宜修说的话表述了一番。
朱柔则闻言,眼泪瞬间就来了:“四郎,宜修是不是还在怨我、恨我、怪我?可我真不是故意的,那个晚上我肚子真的很不舒服,差点就小产了,要是知道她的孩子会发高热,我说什么也不能将所有的太医都叫来我这边。”
她满脸委屈,哭得梨花带雨,不胜可怜,眼神却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凌厉。
朱柔则从来不认为自己有错。
她是嫡女,宜修是庶女。
嫡出有别,合该她为皇后,宜修做妃子。
自古立嫡立长,她的嫡子还没出生,怎么能让一个庶长子挡在前头膈应她母子?
宜修作为庶女,却妄想着成为皇帝的正妻,一看就是不安分的贱蹄子。
虽说皇后之位踏踏实实掌握在她手中,玄凌也爱着她,却难保宜修来日不会仗着自己生了长子,与她的嫡子争夺大位。
与其来日兄弟相争,斗得你死我活,倒不如一了百了,干脆利落。
朱柔则越想越觉得自己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