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暮的声音保持着奇异神圣的婉转沉静,她的目光一直都是包容且平和的柔水。
“丰饶的恩赐,助我们长生,却埋下了魔阴的苦果,我单纯的希望仙舟人能跨过魔阴宿命,获得真正的长生。”
“但我的愿望太过宏大,大到要打破更高层次的规则,纵使我得到另一道目光,也做不到仙舟人真正意义上的长生。”
“我只能另辟蹊跷,将仙舟人的庞杂情感清理,才算是延长魔阴宿命的到来。可当年的我,也同样迷茫。”
“高台筑起,他们将神女供奉,视作救赎,但神女又有多少伟力呢?她只能在那条道路摸爬滚打,寻找出路,哪怕染指丰饶,触碰诸多命途。”
“曾经他们口称药王慈怀,之后他们就说寿瘟祸祖……他们就如惊弓之鸟,惊吓到能将利刃指向神女,让其回归正位。”
“他们说神女因为有了浊念,才这样糊涂,所以看到浊念的化身陨落,才再次将摇摇欲坠的信仰供奉给神女。”
“一次又一次,浊念的多次破碎,让神女更具神性,更像他们所期望的神明,为他们给予庇护。”
暮的声音染上伤感,眼神更是深沉的痛苦,“最后一次,神女选择了自身为人性的浊念,将最后的祝愿给了自己。”
“我说的这些,或许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但我想自私的选择一回,我单纯天真的无私奉献,害死很多次自己……”
镜流久久不能言语,这就是仙舟联盟不能放走纯白之身的缘由,这种力量,或许就是魔阴身的答案。
悲悯柔情的气质散去,就是有点癫的尧月,“不过没关系,梧沙已经打通仙舟联盟内部,等把那些人熬死,我就能自由了哦吼吼!”
“我身上的祝福,是对你的麻烦,你不介意吗?”镜流有些不好意思,“你是可以代替她拒绝的。”
尧月一摆手,“你就当自己经受住考验了吧,再说了,我掐指一算,我就是那劳苦命,我现在都有点后悔了,早知道待在幽囚狱不出来了,总比被人叫尧卿喂大饼的好。”
“是景元这么说的吗?”镜流眉眼压低,很是不认同这个称呼,“景元真是放肆。”
尧月一脸无辜地两手一摊,实际上心里暗爽,“我可什么都没说,毕竟我现在讨生活不容易嘛。”
我可没有在别人背后打小报告,这只是诉苦罢了ㄟ(▔,▔)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