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叹口气道:“大嫂,被麻家欺负的人多吗?”
“这县城里,谁不被他欺负,但是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王寡妇道。
“都有哪些人被欺负了,大嫂知道吗?”
“知道,但是也不全。”
“好,你说几个比较出名的,我记下来。” 说完要找纸笔,那少女一伸手变戏法一样拿出纸笔,楚河深深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姑娘写吧。”
那王寡妇一口气说了十几个人,并且大致说了一下事情经过。
楚河收起名单道:“大嫂请暂且忍耐,我一定为大嫂讨回公道。”
楚河刚走到门口,想了一想又折回来,“你丈夫是怎么死的?”
“喝醉了酒,掉河里淹死的。”
“你丈夫经常喝醉吗?”
“没有啊,他虽然喝酒,但是并没有喝醉过。” 王寡妇道。
楚河又来了兴致,“大嫂能给我讲一讲详细经过吗?”
王寡妇道:“两个月前的一天晚上,丈夫说出去收账,很晚都没回来,我正在担心,忽然街上的冯三敲门叫我问我丈夫邀约他喝酒,怎么一直没来。我就很害怕,说出去收账了,结果等了一晚上也没回。可谁知,第二天上午,就在河里发现了我丈夫的尸体。” 说着便又哭了起来。
楚河接着问:“那怎么知道是醉酒溺亡的呢?”
街坊小六子说看见他喝酒了,事发河边也发现了酒坛子。
楚河琢磨了一下,感觉没什么,就安慰一番,出去找其他受害人。
“姑娘没事吗?” 楚河看到那少女一直跟着自己,不禁好奇。
少女道:“我本就是出来散心,正好碰到此事,看看你一个书生怎么帮人家。”
楚河便不再搭话,顺着名单挨家敲门,并让苦主说出被麻家欺负的经过,然后记下来。
这一调查不要紧,这些被欺负的人家又说出更多被欺负的人家,楚河实在没时间,便只找案子比较大的记录下来没并告诉他们,如果自己为能他们做主,就请他们站出来作证。
楚河知道,如果你没能力帮他们,这些人是不敢站出来的。
一直忙到后半夜,那少女也不困还是跟着他,楚河笑笑,也不答话,直奔县衙。
西通县知县卜俊才正睡大觉,四人到了县衙,楚河直接亮出身份进入县衙。
知县被叫醒,楚河先问话,问问他和麻家的关系,麻家有什么背景,那少女自动当起了书记。
这一问不要紧,有重大发现,知县说这麻家的闺女嫁给了城主长子做了小妾。这麻家本来就是县里的大户,平日里横行乡里,这一下更加没人敢管了,他一个小小知县,哪敢管这个,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收没收麻家的贿赂,欺压过百姓吗?” 楚河问。
卜俊才一咧嘴,“麻家送的敢不收吗?”
至于欺压百姓到没有,麻家送的贿赂已经够卜知县一家吃香喝辣的了,再说百姓已经被麻家欺负的够苦了。
“好,明天早上升堂审理麻家,放心有我在,要一窝端,惩治了麻家,你可以将功补过,否则你性命不保。” 楚河威逼利诱。
知县连连点头。
然后楚河让两个保镖在县衙设置一个简单的禁制阵法,防止有人给麻家通风报信。
他让两个保镖轮流监视县衙,他和那少女各自找个房间迷到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