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审讯室内。
降谷零转动被束缚带缠绕的手腕,“百加得,我可不记得那位大人允许你假戏真做。”
“不不不,波本,”百加得摇头,没有隔着玻璃墙,而是站在他身边,笑道,“这就是戏。”
“不过只是稍微真实一点,为了取信组织里的老鼠们。”
闻言降谷零冁然一笑,眼中的阴郁都仿佛随之消散。
“果然,那个所谓的叛徒是你啊。”
瞥了眼没有任何反应的监控,百加得这次没有否认。
他爽快应声,“是啊,不过波本你猜得也太慢了点。”
“我觉得我做的已经足够明显。”
“比如特意带着贝尔摩德去兜风?”降谷零惬意地仰躺在审讯椅上,脖颈绷直,意外小巧的喉结格外显眼。
“还是说故意在每个代号成员的评估报告上写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不过关于这一点,降谷零有些好奇。
“为什么那位大人会如此信任你?”
百加得也不着急对已经成为他掌心之物的波本做什么。
起码未来一小时内,他有相当充足的时间“陪聊”。
“大概是因为觉得我没必要在那些报告上骗人。”
“何况,在我的专业领域中我可没骗过人。”
百加得手撑在审讯椅扶手边,视线从降谷零的脖颈滑至眼前微微起伏的胸膛。
隐约能看出衣服下饱满的肌肉。
分明乍眼看去和他一样纤弱。
百加得眯眼,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而是打开降谷零头顶的探照灯,探头,替他挡住正上方的光线。
“不如听下我的故事吧,或许能在这场假戏中打发下时间。”
降谷零可有可无,颔首闭上眼睛不想去看正上方百加得那张脸。
逆着灯光,看上去有些瘆人。
百加得笑容愈发深刻,他放轻声音,以一种奇怪的韵律开口。
“那位大人捡到我的时候,我可是差点被歌舞伎町的流氓性 侵。”
没想到他一开口就是这么劲爆的话题,降谷零眉角抽动。
总觉得这不会是什么好听的故事。
果然,百加得的故事并不有趣,甚至有些沉重。
很简单的故事,不过是因为那张脸,百加得从小受男生欺负,长大后依然受到各种意义上的欺负。
然后在一次又将要被欺负的时候被那位大人捡回组织。
毕竟这位地下心理医生“杀过”的人无数。
很像是西方文学想要为某个不起眼的配角加点悲剧色彩时会写出的故事。
百加得说得轻描淡写,但降谷零却不期然想起自己过去也因这头金发和深色皮肤受到不少欺负。
虽然都被他当场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