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互看不顺眼,警察厅方面压根没有理会比他们低一级的那群人。
“警视厅那边我们会尽量调节,”黑田兵卫头也不抬,迅速阅览手上酒井野的血液检测报告,“之后这些事我会交给风见处理。”
“你只需要盯紧酒井野,不要让他出什么岔子。”
如同协议对公安来说没有太大意义,那份协议对酒井野这样的犯罪分子来说意义也不大。
如果仅是一份轻飘飘的纸张就能约束住一个肆无忌惮的“杀手”。
那么组织也不可能存在这么长时间。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唯一能作为约束的便是降谷零。
他是牵制酒井野的锁链。
再次听到酒井野的名字,降谷零猛地握紧双手。
他张口,但意识到对酒井野来说公安从来不是什么能够庇护他的存在。
反而是比组织好不了多少的深渊。
降谷零才发现这个世界似乎没有一处能真正容下酒井野的地方。
他永远在痛苦中挣扎着活下去。
“是。”不论在想什么,降谷零面上始终一片沉静。
即便是黑田兵卫也没能窥探出一分属于降谷零的本心。
整整三天,酒井野独自一人待在安全屋,他联系不上降谷零也没有再见到过他。
他盘坐在能看到窗外景色的客厅中央,异常不习惯这样无所事事的生活。
好像很早之前,他就一直在忙碌各种工作。
突然这么闲,有点无聊。
最重要的是他见不到降谷零。
酒井野苦着脸,靠在沙发边缘,像是做日常任务一样,再次给降谷零发送邮件。
——任务中途他不能打电话打扰“波本”。
距离上一条发送的邮件已经过去十个小时。
可是仍没有回应。
或许三天前的一切真的都是梦境。
呼出一口冷气,酒井野活动僵硬的身体,拿起扔在茶几上的发信器走到玄关处。
他已经“好好休息”很久了。
“道具”常久不用,只会锈掉。
罕见地只身一人走进基地,酒井野毫不关心无数投放在他身上的视线。
“你找我?”
空荡荡的房内只有一把放置在中央的椅子,酒井野坐到椅子上,抬眸看向卡在墙内的屏幕。
在给降谷零发送邮件的同时,他也收到来自朗姆的邮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