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苏婉清重重将药膏砸在桌上。
“你不是说这几日王爷都没去过吗?那那贱人是怎么答应泽哥哥一起入宫看望太后的!?”
莲香闻言连忙解释,“夫人恕罪,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这几日王爷真的没来过,奴婢也是今天奴才听喜儿同奴婢说起,过几日王妃要陪王爷一起入宫的。”
苏婉清脸色这才好看些,又重新拾起药膏往脸上抹着,冷声开口。
“滚下去吧!”
“是。”
莲香刚走,小翠有些慌张的走进来,附在苏婉清耳边说着什么。
等她说完,啪嗒一下,这下子药膏是彻底掉在地上翻了个个。
“你说什么?竟又有人去打听那张画像了?怎么会这样?几年前不是已经打探过一回,这都过去几年了,难道泽哥哥还是不相信我?”
小翠不知该怎么回答苏婉清的话,只好道。
“奴婢也担心,从兴县到这儿来报信至少也得几日,几日前,剑鸣侍卫正好刚刚回来,奴婢问过那人,听那人描述的样子,去兴县调查此事的人的长相,的确和剑鸣侍卫是十分相似的。”
“怎么会这样?”苏婉清听完,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惧,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小翠见状,连忙双手扶在她肩上安慰。
“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毕竟这都过去几日了,若是兴县那边儿真的出了什么纰漏,让王爷查到什么,王爷也不会到现在都不来找夫人问清楚的。”
“对,你说的对。”听到小翠这么说,苏婉清这才十分艰难的松了口气,紧接着,她忙又从匣子里把仅有的一叠银票捧出来递给小翠。
“吩咐下去,无论如何,叫他们务必替本夫人守好秘密。”
“是。”
……
又过了一日,一大早,定王府的马车在外面候着。
过了许久,穆修泽才看到宋阮带人搬着两个箱子走了出来。
宋阮朝马车看过来的一瞬间,穆修泽立刻放下轿帘,起身往边上挪了挪。
然而他等了半天,都等不到宋阮上马车。
于是穆修泽只好再次掀开轿帘查看,他刚把轿帘掀开,就看到剑鸣那张受宠若惊的脸。
“啊!王爷,其实属下隔着轿帘也能同您说话,您不必如此……”
“说。”
穆修泽猛的又扯下轿帘挡住剑鸣那张脸,冷声打断道。
剑鸣一脸无辜,“……是王妃。”
“宋阮怎么了?”穆修泽猛地又把轿帘掀开。
剑鸣眨巴眨巴眼,答,“王妃说,她特意带着给太后送的药,怕和您一辆马车太挤,所以想自己单独坐一辆马车。”
“本王……”不嫌挤三个字脱口而出的前一秒,穆修泽突然想到。
他要是这么说了,还要让别人觉得他多想和她同乘一辆马车似得。
想到这里,穆修泽生生改口。
“本王正好也担心这一点,那就给王妃单独一辆马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