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何惊安将木剑牢牢握在手中,眉头紧锁。
两人的距离太近了,秋棠逼得也急,何惊安施展不开,便一个劲往后退,企图拉开距离。
可惜,秋棠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一路碾压,何惊安起初还能挡住,越到后面越觉得吃力。
何惊安想,如果他刚那招成功了,应该也是这个打法,速战速决。
只是如今被动的一方变成了他自己,一切都变得麻烦起来。
他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只觉眼前的少女好像有使不完的力气,能这么好的体力,倒是超乎了他的预料。
几招应对下来,何惊安的额角生出细密的汗珠,他胸口起伏着,懊恼自己太心急,不该在一开始就暴露自己的野心。
秋棠观察着他的神色,心知他快要扛不下去了。主动权在她手里,便大开大合地开始进攻,那股狠劲又上来了。
擂台下的一名小弟子见她寸步不让,道:“看来盛姑娘要使出真本事了,我竟不知原来她如此厉害,幸好跟比试的不是我。”
一个小弟子分析道:“倒也不全然,要我说,她厉害是因为她有个好姐姐。倒是另外一个……”
小弟子稍稍停了一下,伸手指了指何惊安,他道:
“你瞧瞧那何惊安,万万没想到他还有两把刷子,平时一副病兮兮的惨样,真打起来还不赖。”
一个身体微胖的弟子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何惊安病归病,身手可不差。你来第五院来得晚,我跟他一个房间,他虽不常来听李长老的课,但该他学的一样都没落。”
那弟子说起剑谱的事,他道:
“那本誊抄下来的剑谱,几页纸都翻烂了,他起早贪黑揣在怀里,怕是上头用了几笔颜料都啃透了。我看第五院里,就数他最早能默记下来。”
众人听完,皆是一脸意外。
这时,人群中有人嗷了一嗓子,“何惊安这么用功的吗?”
“谁说不是呢,藏得可真够深。”
大家讨论的声音,不轻不重的传入何惊安的耳朵里。
听到这些话,他的脸色有些难看。
无论是输是赢,由于跟他比试的人是秋棠,右使妹妹这个身份,集聚在她身上的目光也要比其他人多,连带着一与她比试的他,自站上擂台后就备受关注。
她是右使的妹妹,于她而言这场比试胜了是锦上添花,输了也无伤大雅。
但他不同,一个要看别人脸色活命的病鬼,永远没资格选择。
如果他输了,这也就意味着他日夜练习,到头来不过是一个笑话,同时在短时间内失去晋升为大弟子的机会。
以秋棠的身份来看,他其实该讨好她,该输给她才对,被人嘲笑他能接受,可事实却由不得他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