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陷入自我怀疑时,余光瞥见案牍旁的字画缸。
只差那一处地方了。
他提步走过去,将字画缸里的卷轴,逐一打开,企图能在这上面发现一些不同的东西。
花了半盏茶的工夫,翻阅几卷画轴之后,依旧毫无发现。
还是没有。
直觉告诉他不正常。
丝毫没有乾元天经的记载,这不对劲儿。
乾元天经乃江湖至宝,在归山派被发现后,就算当掌门的不着书立说,敲锣打鼓地庆祝,也不该这般冷清。
画缸里还剩下几卷没有看,秦执风也没了多大兴致,随手抽了一卷出来。
只是不知里面夹了什么东西,“叮”的一声滑落在画缸底部。
秦执风听到声响后,眼眸微垂,盯着黑漆漆的画缸看了片刻。
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探进去,不一会儿便摸到一块质地冰冷的令牌。
指腹贴着上面的纹路,线条流畅又密集,有棱有角的,很是熟悉。
他不由微微一愣,缓缓将其拿出,垂眸看过去时,在他手中的赫然是一块玄色的凤凰令牌。
令牌上那只黑凤的脖颈边,刻着一个细小的“凌”字。
这令牌持有者身份高贵,在水浮宫不多见,而秦执风恰恰知道是谁的。
水浮宫之主——聂无凌。
这世上的人都称他为宫主,他的本名却随着岁月,渐渐隐藏起来。
水浮宫宫主的令牌,旁人可不好拿,除非是他自己给的。
秦执风五指收拢,将令牌握在手中,他此前对聂无凌的话深信不疑,一心认定盛素禾藏了真经书,拿假经书想嫁祸他。
就连他此次来归山派,也不过是想把事实揭露在盛素禾眼前,让她心服口服,无法狡辩,甘愿引颈受戮。
“你布这么大一盘棋,就是想看我和盛素禾那个女人自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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