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风的话就像催命符,李长老听得心惊肉跳。
他抬袖擦了擦额上的汗,对聂无凌和秦执风拱手,硬着头皮道:“宫主、左使大人明鉴,令牌的事老朽亦不知晓!”
一问三不知也不是他装出来的,李长老心道,他一个第五院里教弟子练剑的老头,上哪儿知道这些去?
何惊安那个臭小子真看不出来,平时病怏怏的,一声不吭接二连三地干出这样的大事。
暗叹流年不利,他偏偏是教何惊安练剑的长老,以至于现在出了事,头一个找的就是他这个老头子。
李长老为了表明自己真的不知情,言词恳切道:
“那孩子身体羸弱,老朽虽教他练剑,可他因身上的病症时常不能来上课,故而就算见不到他的人影,我也没在意。”
“此番数日未见,不想他竟然惹出这样的祸事!”
李长老说着,有些激动,声音渐大。
也不是第一回出事了,之前因为何惊安年龄太大,秦执风就找上门过,好在有惊无险。
如今,唉……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天都让他给捅成窟窿了!
造孽!
李长老愤懑不已,快在心里骂死何惊安了。
……
秋棠见此,看李长老确实不知情,倒是是有点同情他了。
一旁的秦执风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李长老还在极力撇清自己,偶尔有其他人小声议论,显得大殿内闹哄哄的。
聂无凌不堪其扰,于是打断道:“好了,肃静!”
众人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将嘴闭上,殿内变得鸦雀无声。
而方才还慷慨激昂的李长老双唇翕动,最终闭上了嘴。
安静下来后,聂无凌似乎被闹得烦极了,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沉声道:“何惊安的事稍后再说。”
老大都发话了,其他人自然不敢有异议。
以秋棠来看,聂无凌压根不想听他们商讨何惊安的事,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他的功力是怎么来的,令牌又是怎么来的。
果然,只见聂无凌道:“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想解决乾元天经一事,旁的琐事稍后再议。”
众人立马老老实实站在自己的位置上,齐声回了个是。
他说:“执风昨日给我回话,说是未曾发现归山派内有乾元天经的记载。如今闹到这副局面,大家有其他线索,也可以提出来,都是为了我们水浮宫上下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