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琥珀皱皱眉头,打断她认为的废话。
“别跟我讲凡间琐事,家长里短。我们就事论事,明心和尚现在在哪儿,大哥回来他就得在哪儿,有心思你也得给我收起来。”
秋棠叹气,合着她在地牢表忠心都白说了,刚刚也白说了。
“没心思没心思,我能有什么心思?姐姐你担心的事绝对不会发生。”
明心是个大活人,有令牌也不能保证她能带着他瞬间消失,完完整整地离开羽寒山。
没有把握的事情不能干,如果中途败露,这个世界就要提前洗牌再来了。
秋棠也是被琥珀搞得头疼了,心一横,“你要是不相信我,把令牌收回去吧,大不了我寸步不离跟着你就是。没完没了的,我累了。”
说着,她将手里的牌子往前递了递。
要不说两人是姐妹。
琥珀一路过来也心累,眼下明心安置妥当能喘口气了,她不想沾染秋棠,自然不会接,于是大眼瞪小眼站着。
僵持间,秋棠心念一转,自己找了个台阶下,试探性道:“要不这样,我们各退一步。”
她伸出三根手指发誓,一字一句道:“我向先祖起誓,不会带法师离开,若违此言,我将被扒皮拆骨,身首异处,永无轮回。”
现在总该成了吧?
秋棠开始示弱,委屈道:“二姐你也别老不信我,回回这样怪让人心寒的。”
手里揣着“通行证”怎么算都比跟着疑心病姐姐强。
在他们心里先祖比天神可信,对先祖发过的誓做不得假。
琥珀怕她又开始抹眼泪,害自个儿耳根不清静,语气略有缓和,“我自有分寸。”
“回你的老住处呆着去,记得你说过的话。还有大哥要让你做什么,明日时机到了我自会来找你。”
秋棠收回那颗将落未落的泪珠,温顺地说了句好。
行了,这事告一段落了。
秋棠也想翻篇,她收起令牌,冲琥珀甜甜一笑,挥挥手道:“二姐再见,我在府邸乖乖等你的。”
妹妹突然变乖,琥珀难得欣慰,“如此便好。”
送走了琥珀,秋棠便拿着令牌出雪峰宫了。
她的洞府在宫外,十来里的地方远倒是不远,老猞猁王看重原身,从小就养得近,出入雪峰宫不过是家常便饭。
约莫是为王者,要享其孤寂,偌大的雪峰宫除了猞猁王,再无其他血亲居住。
玄墨也是一样,而今他继位,跟琥珀和苍狸感情再好,雪峰宫也没他俩的住所,唯一的特权就是进出方便许多。
途中,系统说起刚才发誓的事,【宿主意思意思就行了,不用说的那么严重吧?】
“不说严重一点,怎么显得我心里没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