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影望着赫玉圭远去的背影,道:“他回北舀。”
萧鸿雁有些纳闷,“这就走了?”她还以为赫玉圭会留下来纠缠呢。
“嗯,走了。”
“枉费嫂嫂对他那么好,此时倒是说走就走。”萧鸿雁对赫玉圭有敌意,反正不论如何,总要先数落一番。
绿啼没说话,望着赫玉圭离去的方向,有些微的出神。
奕德音和弈孔昭姐弟二人对视一眼,奕德音问:“玉圭哥哥就这样走了吗?”
他们在街头行乞过,知道身无分文是怎样的滋味,因此不太能理解为何赫玉圭两手空空的离开。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白清影看出赫玉圭并非常人,虽当初被人算计落入商队手中,但此地距离北舀不远,对赫玉圭来说也是熟悉的地方。
想来赫玉圭在这里也有相熟的人,或者有法子能平安回到北舀,才敢孤身离开。
也罢,相识一场,赫玉圭能记下这次的恩情,将来两国能和平友好的相处便可。
白清影没再多留,与萧鸿雁她们一同回到前方休息处。
景霄行溜达一圈回来后,没看到赫玉圭,还有些奇怪,因而便询问奕德音。
“那个北舀人呢?”
奕德音如实道:“玉圭哥哥走了,说是要回北舀。”
“这就走了?”
景霄行此刻万般心痛,不是心疼赫玉圭的离开,而是心疼用在赫玉圭身上的药材和精力。
就这样走了,谁知道人还会不会再出现,难不成他要亲自去北舀收医药费?
景霄行随即将视线移到姐弟两个身上,“你们可别学那个没良心的,我照顾过你们,若要离开,莫忘跟我说一声。”
钱不钱的,他不好跟两个孩子要,但总要跟他打声招呼吧。
“景哥哥放心。”
奕德音和弈孔昭连忙点头。
他们都能看出来,景霄行对他们很照顾,比血脉亲人对他们还要好。
兴许是熟悉了,奕德音问出一直以来很好奇的问题。
“景哥哥,怎么没听你提起过你的妻儿?”
景霄行懒洋洋地靠在驴车上,随意道:“我没成婚。”
“可是景哥哥看上去也有三十岁了,为何没成婚?”
这句话是弈孔昭问的,问出口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景霄行,小小的脑袋里藏着大大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