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要先试探一二,姑娘家兴许对这种事会不好意思说。
“奴婢想一辈子留在小姐身边。”
嘴上这样说,白清影却从绿啼的眼神里看出几分落寞的意味。
难不成小姑娘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对某个男人芳心暗许,还被拒绝了?
不应该啊,绿啼每天都在她身边,怎么会有机会与旁人接触?
思来想去,白清影又在脑海中不断排查,最终不太确定的锁定到一个人身上。
莫非是赫玉圭?
不然为何绿啼提出要尝蛇羹?
当然,这只是白清影的猜测,还需要确定一下。
“绿啼,我有些东西自己带着怕丢,不如你帮我收着吧。”
“小姐尽管给奴婢就是。”
“嗯,就是赫玉圭临走前给我的竹箫,我险些给弄丢了,回去就给你收着。”
果然,在白清影提起赫玉圭的时候,绿啼的眼底有一瞬的不自在。
看来要找机会问一问绿啼了,绿啼是原主最亲近的人,既然占用了原主的身体,也要多看顾她一些。
绿啼嫁给赫玉圭也不是不行,赫玉圭虽然咋咋呼呼,但为人秉性还算不错,只可惜他是北舀人,又是皇族,若将来夺得王位,定然也不会再来大周久住。
绿啼若嫁给他,那就只能去北舀,还不知道小姑娘会不会习惯。
不长的时间里,白清影甚至把绿啼和赫玉圭将来成婚后有可能遇到的各种问题都考虑一遍,想来想去又觉得说不定不是她想的那样。
罢了,今日回去就找机会问问绿啼。
若她当真对赫玉圭有意,白清影也得想法子撮合一下,毕竟能遇到个合心意的人不容易。
“呜呜呜——我要回家——大壮你在哪里?”
驴车正在小道上前行,便传来一道稚嫩的童音,还是边哭边喊的那种。
还不待白清影疑惑,就看到一个高挑纤瘦的身影跑到前方的路上,冲着驴车招手。
“哥哥姐姐,带我回家好不好?我想我爹和姐姐姐夫了。”
抬眼看去,只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身上的衣物干净,皮肤白净,五官生得极好,外貌看上去与常人无异。
只是少年说话的语气还跟个小孩子似的,白皙的脸上还挂着几颗晶莹的泪水。
景霄行将驴车停下,打量少年的模样,开口道:“手伸过来我瞧瞧。”
少年便小跑着走近,将两条胳膊都伸的直直的,露出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掌。
景霄行也不是要看他的手,抓起少年一只手腕就把起了脉。
少年懵懵懂懂的看着景霄行,也不说话,很是配合。
等景霄行将手松开,少年才扬起下巴满脸骄傲道:“哥哥是大夫对不对?我爹找过很多大夫给我看病,这叫把脉,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