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难过,贺岭嘴角扯出一抹笑。
“别哭了,不还活着么,还能护着你。”
“不是因为这个哭。”姜意吸了吸鼻子,又擦擦自己的脸,弄得哪儿都是他的血,心更慌。
此刻,她是心疼他才哭,压抑到喘不上气来,与能不能护着她无关。
她想即便男人不再手握权力和资源,她也一样清醒着沉沦。
“没事的。”贺岭气息微弱,却不在女人耳边叫一句疼。
到医院被安排进手术室前也交代她不要在意,让老陈看好她。
姜意焦急守在门口等贺岭,中途保镖带来了干净衣物给她,她才去洗干净哭花的脸和血迹,随后与他们一起守在走廊。
“太太,人已经抓到。”老陈看着手术室,犹豫着向她说明情况,“但还需要您劝劝先生……”
姜意警觉起来,“是谁?”
“是王规崇。王家出事,他鲁莽行事,先生要知道人抓到,不会放过他。”老陈一五一十告诉她,不再隐瞒。
姜意听得心惊肉跳,上次见面她还和王规崇斗嘴,回想起来寒毛直竖。
“王家出什么事?”她好奇,刚问出口又觉得不妥,索性换个问题,“很严重,所以不计后果下狠手报复?”
老陈颔首,虽不与她讲具体信息和经过,为了让她安心还是继续道:“大约是王规崇独自行动,王家曾尝试联系先生求情,可参与王家之事,不止先生一人。”
姜意大抵了解了,事情复杂,王规崇这是直接新仇旧怨一起算。
“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