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翀周围的气势,萦绕其身,无尽略带死亡威压,正在向四周蔓延,而后缓缓开口,“老夫不是坏人,只是听闻方才你们二人在谈论一位小家伙,一时兴起,前来询问,多有打扰到你二女雅兴,还望莫见怪。”
秋水松了口气,警惕落在肚里,转瞬间提了一口浊气,堵在喉咙处。
不是冲着她而来,单单是冲着居住在三层小楼的云长安。
她不知云长安何时惹到这般修士,一举一动间,带来的威压,难于言表,心中只想着,只要自己有任何异动,随时都能被这位笑意满脸的老者,随时抹杀。
秋月也感受到老者气势,如同涛涛海潮,迎面直击而来,让她身体不自觉僵硬在原地,每动弹一分,就是死亡气息靠近一分。
秋水轻拍着秋月肩膀,望向这位老夫子,总觉得有些脸熟,不知在哪见过,随后指了指面前石桌,“既然前辈想要询问,我看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总要让我等知道前辈来历吧。”
蔺翀想了想,大手一挥,挥散周围威压,对几个小修士,他还不屑于以威压胜人,本就没有恶意,只想知道云长安身处何地,稳稳落座在东,摆出一副请的手势,完全把自己当成主人,而二女却成了一副客人模样。
待到二女落座后,蔺翀面带微笑,从怀中掏出一幅画卷,正是当日在绣林山中,那间寒酸茅屋前,手中所拿之物。而画中之人,是宫内画师前来,按照苏桃讲述云长安模样,笔笔勾勒出来,极其相似,完全如同云长安站在面前,画师对照,一一画下,其上神态,也如云长安那般俊朗,丝毫不差。
这幅人像画如此逼真,下笔之人想必也是出自画师大家,用料讲究,研墨上的黑色水墨,唯有信阳域中存在,大旻王城内,有一宗门。名为水画墨门,其宗门内走出了不少有名的画师,从选纸用料,到研墨选水,再到落笔生画,每一步,选料极为严格,都是选取最为上等,出自水墨门的画布,全部都不曾外流,旁人根本寻不到这些。
出自画水墨门的修士,自幼便待在门内,作为弟子教导,能出师的不多,能有如此画功的,更是寥寥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