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小拳头,吐着小泡泡。
不时露一露舌尖。
不哭不闹,镇定得很。
安安稳稳地躺在崭新的小棉被里面,一声不吭。
联想到刚才满天的云彩和飞鸟,莫悍山只想到这几个字:生而不凡。
这是他的女儿。
这是他和媳妇儿生的女儿。
莫悍山伸出来一根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小婴儿的手。
说也奇怪,小婴儿的手松开了。
她嫩嫩的小手指,轻轻握住莫悍山的小手指。
轻柔如丝绸划过皮肤。
所有人都惊了。
他们大气都不敢出。
老天爷啊,这是不是父女连心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莫悍山的心软成一滩水。
仿佛四月的微风,轻抚他的心田。
又仿佛冬天的暖阳,温暖他的四肢百骸。
舒坦,轻松,爽快。
不知道过了多久,三丫说话了:“小宝宝睡了,小宝宝睡了。”
果然,小婴儿闭上了双眼,只能看到她长长的眼线。
弯弯的睫毛,蝴蝶一样卷曲着。
莫悍山突然如梦惊醒:“媳妇儿,我媳妇儿怎么样?”
张香梅在里面叫起来:“厂长,快,妹子昏迷了。”
……
欧允棠被吵醒了。
闹钟在疯狂地闹。
她按掉闹钟,皱着眉坐起身。
“允棠,赶紧起床,今天老曾头第一堂课,他去得早。”
“老曾今天还计划要公布他榨取玫瑰精油的最新高科技,所以,我们得早点儿过去,抢占最有利的位置,把老曾说的每一个字都记下来。”
是同宿舍的女同学。
两个人都是农学专业的,约好了今天要去抢座。
老曾是他们农学院的硕导、博导,带的学生很多。
还有些本科生也来蹭他们研究生的小课堂。
座位很抢手。
欧允棠和女同学买了早餐,捏着菜包子和豆浆往实验室那边赶。
她们已经来晚了。
老曾嗓门大:“都到了吧?到了我就不点名了。来来,谁先来展示一下她的成绩?”
鸦雀无声。
这是华夏学生的传统。
谁都不想先出头。
谁先出头,谁的成绩最差,挨骂挨得最多。
老曾叹气,点名:"喂,那个靠窗的,你先。”
那个男生叹气,拿出来他的成果。
是一个很小的玻璃试管。
试管里头,有一滴浅粉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