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随在太后和梵岐身后的侍女面面相觑。
不明白情况怎么就发展成现在的模样?
从小伺候在梵岐身边的婢女额角冷汗不停,看着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的主子,恨不得逾矩代庖回答太后的问话。
梵岐奉行“她不问,他不说;她一问,他惊讶”的行事准则,有问有答,丝毫不知身后的侍女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太后倦怠扶额,随意说了几句便没了继续问下去的欲望。
问话被不痛不痒的打回去,她本应该生气。
神奇的是,她竟能感受到俪妃回话的真诚,仿佛在她看来敷衍的回答都是无意。
想到此,太后打量着坐在下首的梵岐,视线不同最开始的无害,眼底多了几分犀利,似要看透梵岐到底是真诚还是伪装。
梵岐不闪不避,淡淡回望过去。
仔细看去,眸底潜藏着几分不明显的疑惑。
施颂进来时,看到的便是一上一下毫不退让的无形争锋。
握拳轻咳几声,太监总管极有眼色地接收到皇帝懂动作的深意,尖声唱出:
“皇上驾到——!”
梵岐精准如雷达,在施颂迈步进来的那一刻,眼睛就黏了上去。
“平日里不见皇帝给哀家请安,今日刚把俪妃叫来说说话,皇帝就来了。”
太后打趣,可话中的深意谁都听得出来。
“母后多心了。儿子前来是询问母后有关选秀的事宜。”
施颂如实回答,至于话的真实性有多少,只有他自己知道。
偏偏,梵岐相信了。
耳边传来“嘎吱嘎吱”的响声,施颂转头望去,就见坚硬的黄花梨木椅在梵岐手下被握的“嘎吱”作响,生生被抓出裂纹。
施颂想笑,但帝王威仪在,太后又在上面看着,他忍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