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突然冷寂。
洛泠鸢一时像是被掐住了喉管，无法出声。
叶君临兀然笑出了声。
笑声中夹杂着许多情绪，讽刺、高兴、心痛、难过......
这里面绝大多数的情绪，都是属于上一世天尊的情绪。
这就是天尊“叶君临”爱了一辈子的女人。
自己原来也有这么瞎的时候。
【洛泠鸢，无极宗所有人都说你冷静沉润，但我觉得，你就是一个疯子。】
【你绝对会选择双死，对吗？】
洛泠鸢没有回答。
但沉默本身，便是一种回答。
两相无言好一会儿，洛泠鸢才抬脚从叶君临的胸膛挪开。
叶君临撑着手肘坐起身，深呼吸好几下才缓过气来。
洛泠鸢将孤月收回剑鞘，冷冷道：【你是从何得知我的事情？】
叶君临回道：【你猜不到吗？】
在洛泠鸢心中，天道原本只有五分嫌疑，现在变为十分的嫌疑。
想到这里，洛泠鸢抬头看向上空。
总有一天，她要弄死天道。
与上空的“祂”虚空对视一息，洛泠鸢很快便收回视线。
洛泠鸢拿出一卷玉简。
【你说的没错，天道可以失手无数次，但我只能失手一次。】
【所以拿你的命威胁天道，最好不过。】
叶君临：“......”
很难评。
洛泠鸢：【这玉简上记载了一个主仆契约，主死仆死，仆死主活。】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签订这个契约，要么现在就死在这里。】
叶君临没有犹豫：【签订契约。】
叶君临话落，洛泠鸢道：“知忆姐姐。”
叶君临知晓意思，进入芥子空间将沉睡的宋知忆抱出。
看见宋知忆，洛泠鸢直接用灵力将两人隔开，上前抱住宋知忆。
面对宋知忆，洛泠鸢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声音也温和上不少，和方才简直就是两个人。
“知忆姐姐，我是泠鸢......知忆姐姐？”
见宋知忆没反应，洛泠鸢察觉不对，连忙放大了声音唤宋知忆。
但宋知忆没有丝毫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