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噬魂鬼神魂受此影响，神魂变得支离破碎，孙铭轩也没有客气，抬手对其再次一挥，将其直接从世间抹除。
姜文月双手抱住镇魂玉，怔怔地站在原地，孙铭轩将剑域撤去，风清飞到二人身边。
孙铭轩与风清对视一眼，没有打扰姜文月，一时间此地陷入了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姜文月回过神来，将镇魂玉收起后看向两人。
“多谢孙道友了。”
孙铭轩微微一笑。
“我们之间何必如此客气，姜道友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姜文月听着这话，叹了口气说道。
“师妹的神魂虽然已经救下，但其神智早已散失，肉体在当年也已经崩溃，想要让师妹恢复，在人界绝对办不到，所幸已经知晓古修罗界与此界的相连之地，我打算安排好一切后，带着师妹飞升古修罗界寻找机缘。”
听到这，风清疑惑开口。
“飞升古修罗界，为何不是灵界？”
“我的主修功法更倾向于鬼修，在古修罗界更适合修行。”
孙铭轩问道。
“可是鬼灵之契不是还没完成吗？”
姜文月却淡淡地摇头。
“我们还是小看了这鬼灵秘术，其深奥实在非我们可以想象，就在方才，我们救下师妹神魂之时，我感觉到一直阻碍我神魂恢复的力量松动了，并且我现在有一种感觉，我只要想，随时都可以进入化神。”
这个消息让孙铭轩与风清惊讶起来，成为鬼灵后无法晋阶可是修仙界的常识。
姜文月见两人难以置信，又解释道。
“在修仙界如此多年的历史之中，几乎没有鬼灵完成鬼灵之契的先例，鬼灵往往会在找到契约之人之前便神智消散成为怪物，就算与人签订了契约，也没办法找回因为化身鬼灵而自愿抛弃的部分。”
孙铭轩疑惑开口。
“可是我们只是救回了江心道友的神魂，契约之中也没有与此对应的部分，为何现在契约却出现了完成的前兆？”
姜文月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这点我也不清楚，或许跟鬼灵之契存在的意义有关，可是即便是我成为鬼灵这般多年，也依旧不清楚其意义何在，只知道可以通过此契约让我摆脱鬼灵之身。”
风清这时候突然说道。
“我记得成为鬼灵的条件似乎是必须有某种强烈的情绪，或许这之间本身就存在因果关系。”
三人低头思索起来，孙铭轩知道姜文月当时是为了救江心，才变成的鬼灵，正因为有这个执念存在，才有资格成功变成鬼灵。
现在江心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算救下，需要做的事情也是想办法让其恢复。
若是鬼灵之契的完成方法并非是寻找到什么灵丹妙药，而是解决鬼灵一方的执念，那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姜文月与风清也想到了这一点，孙铭轩不禁再次感慨起鬼灵的神秘。
若真是这般，那与姜文月的契约真正完成，恐怕就是让江心重返人间了。
但一个失去神智的残缺神魂，要让其重新恢复神智，并且拥有肉身，这听起来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真想做到此事，恐怕也只有更高层次的位面才有办法。
无论是成为鬼灵的先决条件，还是成为鬼灵时必须要冒的极大风险。
就算成功成为鬼灵，能否完成执念也未可知，并且想要摆脱鬼灵之身，还必须先找到契约之人，签订契约之后生死还会与契约之人关联。
种种限制之下，加上鬼灵秘术本身就十分深奥，流传甚少，也难怪修仙界几乎没有鬼灵完成契约的先例。
上古时期鬼灵还是为大众所知晓的存在，但后面修仙界动荡，重新恢复秩序的修仙界不知为何将鬼灵秘术设为了禁术，所以现在只有部分高阶修士知道鬼灵的一些内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