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安关上门走回了院中,刁书南从屋中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木盆,来到院中井边打了一盆水洗漱。
刁书南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脸庞的手,背对徐晋安开口问道:“方才那人是谁?”
“他也是大逾人士,你知道青牛观吗?”徐晋安问道。
“青牛观?”刁书南身体微微顿了一下,又道,“我听过这个名字,只是不知道这个青牛观是否是原来我知道的那个青牛观。”
徐晋安闻言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刁书南,刁书南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徐晋安并不知道刁书南是哪个时代的人物,不过徐晋安觉得刁书南所知道的那个青牛观很有可能就是青牛山的青牛观。
徐晋安此刻在院中站起了拳桩,一边练拳一边问道:“你知道的那个青牛观是什么样的?”
刁书南洗好了脸,将木盆中倒映着的明月倒在了墙角的水渠,明月便顺着沟渠流到了院子外面。
洗过脸的刁书南额前的头发打湿,为其清冷的面容上增添了一丝柔和。
谁能够想到一代女子剑仙手拿木盆洗漱,像极了一个普通的女子。
“我所在的年代,青牛观是当时大逾所有顶尖门楣中最顶尖的宗门之一,超越了你们所说的一流宗门,观中修士众多,每一个道士都有着修道界顶尖的天赋,即便随手挑出一个修士都可成为其他宗门中的精英弟子。”
“那时候的青牛观享受着一个美誉,修道八千载,不及青牛观上三日悟,尽管有些夸张吹大,但足以证明那时的青牛观算是大逾最顶尖的门楣宗派。”刁书南手端木盆,带着回忆说道。
“修道八千载,不及青牛观上三日悟?”听到这话,徐晋安心中震撼不已。
“不过我所知的那个青牛观只是一个小道观,观中道士并不多,道观之上也只有一些木屋而已。”徐晋安说道。
“那你口中的青牛观应该不是我记忆中的青牛观,我记忆的青牛观道观,房屋高大,香炉生烟可比日月。”刁书南沉吟一会道。
“不过方才那道士即便放到那时候的青牛观,也算的上是顶尖道才。”刁书南看了一眼门外带着深意道。
闻言,徐晋安很惊讶,这个评价不可谓不高,不过徐晋安觉得这个评价也并不夸大,就论青阳能与星极天平分秋色便可见一斑。
“如今你们时代的天才并不差于我所在的那个时代。”刁书南忽地又道。
徐晋安看向刁书南之时,刁书南已经端着木盆走进了房间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