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亲家母家不是津海本地人?”温二夫人看到她们母女两个在津海,也以为她们津海人。
“不是,我娘家是庆城的,清歌来津海上学。后来,”她自嘲一笑,抿抿嘴,又开口道:“后来我那负心汉看我家道中落,父母离世,趁我受了打击病重之际与我离婚,把我们娘俩赶出了家门,与歌儿断绝了父女关系。歌儿那时还在上学,放心不下我就把我接到了津海,后来又认识了小曼,得她照顾就留在了这里。”
“天杀的狗男人,真是没一个好东西!放着歌儿这么好的姑娘说断绝关系就断绝关系,真是坏到骨子里了,臭男人,狗男人,贱男人!”温二夫人气的恨不得现在就撕了清歌的父亲,她最恨的,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上不得台面的狗东西。是男人,就该顶天立地,爱妻爱子,保护家人,有责任心,有担当,有本事,对婚姻忠诚,能守得住自己的底线。像清歌父亲这样的就该拉出去即刻枪毙!
“好了,你在这乱发什么火!有本事去当人家面吵去!”温大夫人看着她,“就知道犯蠢骂人,他再不好,再和清歌断绝关系,也改变不了他是清歌的亲生父亲。他可以不仁,但咱们不能无意,只要他不打扰清歌和墨舒,不找亲家母的麻烦,咱们就不用在意他。如果他反悔,脸皮厚的招人恨,你去打他骂他,我都不反对,反而会支持你。现在,你给我闭嘴,咱们是来看清歌和墨舒的,不是来听你骂人的。你把嘴给我闭上,别逼我骂你!”
温大夫人叱咤整个温府,谁都得敬着,哪怕是在外面嘴狠毒舌的温二夫人也得乖乖听她的话,不敢顶嘴一句。
“亲家母,你别跟她一样,她这个人哪都好,就是那张嘴管不住门。总是看不惯这样的人,碰到了不骂两句都不消气的,要是她哪句说的你心里不舒服了,我代她向你赔个不是!”
“哪里的话,温二夫人的话简直说到我心坎里了,怎么能怪她!不瞒你说,自从我跟他离婚以后,我早就想骂他出出气,可是这身体是不争气呀,这口气就这么一直憋在心里,不爽很久了。今天温二夫人这么一骂,我这心里爽的呦,现在心里舒坦极了。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看吧大嫂,我这是给亲家母出气了,哈哈哈……”她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你呀,真是的!也就亲家母不跟你一般见识,要是别人,早就跟你吵起来了!”她无奈呀,这温老二娶了一个泼辣的媳妇儿,这张嘴无敌得很,没少给府里惹麻烦,她一天到晚的忙完府里还要去给她善后。就算这样,她也从来没生过她的气,知道她性子是什么样,不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就是好嘴上骂人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有次她照例上街采买物品,刚好看到她站在大街上指着一个男人就骂,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这男的是布庄刘家的那个纨绔,成日里不学无术,欺男霸女的。这次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刚好被温老二的媳妇儿看到了,这能受得了,于是当街就骂起来了,这嘴无敌,骂的内容真是花样繁多,她都甘拜下风。到最后,她骂的刘老板夫妇亲自过来道歉,跟她求饶,这次不依不饶的,连带着他们两口子恐怕也要遭殃。最后是她真怕她发挥超常,再接着骂上个两三小时,以后她在北城谁还敢跟她说话,谁还敢来温府做客,这才把她拉回去。
她摇摇头,严肃的脸上露出笑容,“行啦,亲家母夸你两句我看你快高兴的过头了!亲家母你说说,她都这么大了,墨舒也是她带大的,到现在还跟个孩子似的,真是让人发愁!”她嗔怪的看了一眼温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