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酉鸡自比鹰,终日檐廊鸣苦经。哭骂歹人剪飞羽,阻其扶摇享天晴。又愁伯牙少伯乐,笑里九州太平轻。”
“太子殿下也不必自责,毕竟自命不凡者失意必图乱世。”
“微臣有一法,应可将其彻底拔除!”
躺在病床上的赵征,眼中红光一闪。
瘫痪在床无处去的这几个月里,他要是想重开,就是皇帝朱重八舍得用千年人参,也吊不住他的命。
所以这几个月里,赵征其实是在休息的同时,进行头脑风暴。
神奇的是,也不知道怎么的。
明明他的意识是独立于傀儡身体之外的存在,但在手脚都废掉的情况下。
他好像也变得聪明了。
“少傅有何办法?”
太子朱标眼睛亮了,少傅不愧是姓赵啊,躺在病床上也能想到办法。
“咳咳,此法很简单,但太子殿下您,可能下不去这个手。”
“殿下您真的想听?”
“要不,还是上书陛下吧......”
赵征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就这么看着太子朱标。
太子朱标变了。
和最初时的那个太子,几乎已经是两个人。
让他莫名有一种养成的感慨。
现在,正是检验阶段性成果的时刻。
赵征病床前的太子朱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现在的他,对昔日,自己的父皇朱重八做出的那些,自己不理解的事。
已经理解了。
所以此刻的他,为表自己的决心,直接抱手躬身。
“学生求恩师赐教!”
太医院门口,每日必来看一眼赵征的皇帝朱重八,刚想入内,闯见此幕。
直接驱散了周围的内侍,干起了贴墙角的勾当。
“他在跟咱标儿说什么呢?”
皇帝朱重八想到现在的赵征,不同以往的狠辣,难免皱起眉头。
自己的标儿,可千万不能被教坏了。
......
“平日里,太子有拜佛吗?”
“父皇教导从善,给学生的每一个就藩胞弟都配了高僧。”
“学生在偶尔迷茫时,自然也会去拜一拜。”
为君者,多信自己。
除非脑袋发昏,或皇权衰弱,或想求慰藉。
不然宗教就只是其手里的一个工具。
太子朱标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见其神色,可能是因为皇帝朱重八曾经出过家,对佛教肯定还是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