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比不上蓝兄了。”
“我等家产皆在本地,当时就是想要去京城为赵大人们出一份力,那估计时间上也来不及。”
“是啊,有心无力,不比蓝兄。”
“对了,蓝兄家中主业是为行商,今后押运税粮一事,我等可以合作互补啊。”
“以水君为誓,我等不占蓝兄便宜,蓝兄带道,我等负责出人打点……”
聊天的方向,也不知从哪一个点开始,突然就拐向与老朱希望的,完全相反的方向发展。
老朱的算盘,彻底落空。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赵府激进派不利用起这些财主豪绅。
如此,他不是只需要让锦衣卫盯着外放的赵府激进派,不让他们把思想传播出去,就能直接把他们整个家族的理想给扼杀住吗?
难不成自己对赵府十多年来的忌惮,全都是因为自己多疑?
……
“你啊,就是疑心病又犯了。”
“在人家身上找不出问题,在下面最有怀疑的人身上也找不出问题,那不就代表人家就是清白的吗?”
“就像这块点心,它本来是没问题的,但你就是觉得他有毒,然后让人来试药,试药人当时没事,过后十多年也没事。”
“难道几十年后的寿终正寝还是因为这块点心有毒吗?”
南河皇庄行宫。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老朱,也没有忘记自己对马皇后的承诺。
在没有任何意外得到了粮长身份后,他就交还了自己乔装的身份,让锦衣卫暗桩事后对接,赶回了马皇后身边。
对马皇后,他自然不会有任何隐瞒。
而面对着马皇后此刻的劝解,他也第一次没有任何反驳,只是看向二虎。
“整理好暗桩上报上来的消息了吗?”
“陛下,都没有任何问题!”
二虎上前,递上了厚厚一沓折子,然后退到了一边。
马皇后这时候也没插话,就看着皇帝朱重八。
而皇帝朱重八,则静静看着二虎放在案桌上,那一沓厚厚的折子。
行宫,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只有玉儿为马皇后添水,王半在殿外等着太医配药偶尔发出的小动静。
嗒!
嗒!
手指最后还是停止了敲击案桌。
老朱看了一眼二虎。
脸上几乎是这么多年第一次,露出温和的神色。
“有异常立刻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