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尤其在北的赵府巡查,一直都是他的心头病。
可是现在人主动回来了,如何处置却又成为了一件难事。
以往京官外放巡查,待其返京,按照传统,基本都要往上升,毕竟巡查不是布政使,去到一地就免不了得罪人。
何况还是赵府出去的官员!
可这四个赵府巡查给到他的难题,也偏偏就是因为他们都出自赵府......
秦陕近有救灾及时、西山久需迁民维稳、蒙西难在新民归心、北河长要巩固河堤。
怎么就不出点差错!
不过老朱想到了这个念头就赶紧抛开。
江山可不能出差错!
“......”
面对自己父皇的沉默,太子朱标自然也很快理解了。
当下。
不,之前只是一个工部侍郎家主加上太孙傅,其中家主是老实的,太孙傅是瞎眼的。
但单单只是这两个赵府官员在活跃,就让自己父皇每封回信都要带上几句询问。
唉......
太子朱标想不明白,为什么父皇总是不放心赵府,赵府也总是不似平常人家。
他以为父皇归来后,双方就能......
“那李公是如何?”
父皇想不明白,自己也想不明白。
李善,或许真的有办法,希望有办法吧。
所以太子朱标望向奏折上的内容,老朱此刻也不再阻拦。
“赵府善人和,然弊亦于此......”
随着内容慢慢进入心口,太子朱标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老朱对李善又是骂又是大笑。
无他,李善实在将赵府的方方面面都剖析得太过详细,同时又将重点端呈到了最台面——
赵府善人和,重民心,又格物农学。
但天下人莫不知赵府之心,庙堂莫不知赵府之患。
先有王莽之徒,使赵府不可再生新朝之举。
故而,驱赵府不如使赵府,所谓救赎之道就在其中。
如归京四巡查,可支一守新外郭江东门,立商堂敬府内先辈之效;支一守正阳门,于城门守备处再立民堂收万民大诰;支一守钟楼,立格物馆录天下巧工;支一守太平门,立天法司评三司之案改日月律之不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