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原因一点都不难猜,王掌柜使唤的人是依照苏氏私房菜营业时间去打探的,那时赵老太爷都去后院库房教认字去了,除非进到库房里去看,否则肯定是发现不了的。
“那县衙的人呢?”白东家横了他一眼,“县衙的人怎么去得那么快?还二话不说就锁人?你就没事先打探一二?”
王掌柜心说东家自己都没打探,怎么就往他头上赖了,“私底下问过那小娘子左右邻居,都说除了平乱那些天曾见过穿盔甲的士兵登门,后被正式是小娘子的男人,其他时候从没见过有衙役登门。”
来平乱的士兵早就走了,哪怕对方有点本事,但也没法在千百里之外使唤云乡县的衙役为他婆娘出头啊。
“难不成是赵老太爷使人去县衙报信了?”白东家思来想去,觉得只有这个理由能成立。
他摩挲着下巴,既然对方背后有人撑腰,那这事确实不能硬着来,得换个法子才行。
他转头看向王掌柜,刚想叫他去办另一件事,门被人从外面敲响,楼下跑堂的小二贴着门缝低声道:“东家,王掌柜,赵家的大公子刚才使人来订了一桌席面,说午饭时候要宴请同窗。”
白东家眼睛一亮,对啊,那小贱妇虽然有赵老太爷撑腰,但赵家大公子也是他店里的常客啊。
平时好言好语地哄着也就罢了,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他更得好好打听点详情,旁敲侧击问问老太爷和那小贱妇到底什么关系,只要能搞明白这点,他就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白东家精神一振,立马招呼王掌柜一块开门出去,亲自去后厨盯着厨子做席面上的菜色。
稍后午饭时刻,赵无忌果然带着三两个同窗过来了,白东家十分殷勤地迎上去,赔着笑脸亲自把人带上二楼雅间落座。
赵无忌四下里看看,走到窗边把窗推开,道:“劳烦快些上菜,我等用过午饭还要回县学做功课。”
“这就给您上菜。”白东家一边笑说,一边喊了个小二叫他去后厨催催,自己则又赔着笑走过去,想偷摸说几句话。
但话头刚到嘴边,就见赵无忌朝楼下的街道挥手,同时道:“玉山兄,真是巧啊。”
“偶遇”的袁骛闻声抬起头,笑着挥了挥手,随即大步走进醉仙楼,上了二楼的雅间里。
这位公子哥儿白东家也是认识的,亲自给倒了杯茶,便后退几步让他们先说话。
赵无忌道:“你怎么在外面徘徊?”
袁骛摆手说:“我祖母想吃苏娘子做的菜,其他人抽不出空,我帮忙往家送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