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第一下猝不及防,还真被叶蓁蓁砸了个正着,沈荡捂住额角,身后侍卫立刻上前替他挡住。
等他再放下时,额头已经被宽玉佩砸出了个不深不浅的红印子,不算严重,却也实在算不上好看。
“叶蓁蓁!”
沈荡一甩袖子,怒目看过来时,神情中带着满满的不解:“你是疯了吗!”
沈荡真的不懂,这世上怎么会有如叶蓁蓁这般的人,实在可恨!
“让你滚你不滚,你说你是不是很贱,是不是找打?”叶蓁蓁反将目光顶了回去,是一点面子都不想给沈荡留了。
撕破脸就撕破脸,难道这么多年下来,她还怕过沈荡吗!
“放肆!”
沈荡身边的侍卫看不得主子受辱,他替沈荡挡了两个香囊,现下已然有些不满之意。
“你放肆。”
叫板当然不是比谁声音更大,顾闲行甚至都没将音调提的多高,他只向前踏了半步,目光与那侍卫对上时,自带几股威慑。
“你在和谁说话?又在说谁放肆?”
叶蓁蓁现在实在懒得和沈荡计较这些有的没的,她正忙着去搞人家九族呢。
“好狗不挡道,走开!”
叶蓁蓁白了他一眼,回手拽住顾闲行就往前走:“不用带太多人,等会找到那个老畜生,我先好好问问他。”
顾闲行本与这件事无关,若非牵扯进叶蓁蓁,他也是不爱管这样的闲事,但叶蓁蓁既然都如此说了,他也就只好照做了。
“都好,听你的。”
烟雨楼不愧是洛阳第一大温柔乡,竟然能迷的这家中出事又丧女的富商,在此刻还不忘来捧场。
叶蓁蓁并未从一开始就封楼,她先自己上去了,顾闲行等在门外,叶蓁蓁就进厢房,准备好好的问一问这人,究竟是怎么想的。
叶蓁蓁开门也没有太客气,随着“砰”的一声,房门被推到墙上响的刺耳,富商被吓了一跳,也有些不满的看过来。
“谁啊!”
但在看到来人,仅仅只是叶蓁蓁这样一个娇滴滴又不明身份的小姑娘,他神情立刻又多了几分不屑。
“你是谁?为什么无故闯入我的厢房!”
叶蓁蓁没功夫回答他这么无聊的问题,她随便挑了个位置靠住,随后神情淡淡的望向他。
“女儿死了,还有心情在这喝酒听曲,我是该说你心宽呢,还是该说你没心没肺?”
富商一听又是关于自己那个女儿的事,原本就有几分不屑的神情,顿时又增添了几分不耐。
他一甩衣袖,皱眉回道:“这是我的家事,和阁下又有什么关系?再者,阁下与我非亲非故,又如何得知我家中发生了什么呢。”
女儿死的时候,他又没有发丧,旁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难道又是那个死丫头。
“我既然知道,那必然是有人和我说了,且谁说这是家事,你逼死了你女儿,难道就不用伏法吗?”
富商身子懒懒的向后靠了一下,他顺势接过美人手中的美酒,眉眼略带几分得意的看向叶蓁蓁。
“阁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