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擦擦。”叶时清笑着给叶蓁蓁递上手帕，他的一边肩膀和衣袖已然被淋湿了，此刻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着水。
“你今日，怎得和沈厌走在一起，往常你们不是不熟吗？”
叶时清状似无意，仿若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听他提起，叶蓁蓁只要一想起这个事就觉得头疼，她接过霜降递来的热茶，语速都快了几分。
“快别说了，我也不知道这个沈厌脑子里都是怎么想的，他平时看上去就不太正常，谁成想他今天竟然展露出对我有意思的想法，我可真的是······”
“你说什么？”叶时清突然出声打断了叶蓁蓁的话，他眉目间的笑意陡然消散：“他今日可对你孟浪了？”
叶蓁蓁眨了眨眼：“那倒没有。”
“他就是和我说了一些听上去很似是而非的话，其实我觉得，他未必是真的喜欢，只是错觉罢了。”
叶时清的脸色没好看到哪里去，他伸手给叶蓁蓁捋了捋鬓边的发丝，随口问道：“怎么讲。”
叶蓁蓁越说越来劲：“他幼时过得不大顺遂，我常常在宫中走动，偶尔也会瞧见，便帮了他一把。”
“你也知道，沈厌日子过得苦，所以很容易就会产生一种我很特殊，我不一样的错觉，但其实如果不是我，换了个别人来帮他，他也一样会觉得对方很特别。”
叶蓁蓁说的时候，连表情都在努力肯定，看上去倒有几分滑稽，直看的叶时清笑出了声。
“你活的倒是通透，有一个男子向你表露心意，你竟不觉得得意，真是稀奇了。”
叶蓁蓁说了这么一会，茶水也能入口了，她浅浅喝了一口，随后呼出一口浊气。
“有什么好得意的，我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若是换一个可堪接受的人，我兴许还会得意一二。”
叶时清听她这话，却只觉得有缝可钻。
“那这个可堪接受的人是谁？”
他会心一击，倒还真让叶蓁蓁撑着下巴想了一下，她倒也不是什么断情绝爱的俗世尼姑，只是宁缺毋滥罢了。
“今日若是惊雪同我这般暗示，说不定我真的不会如此严词拒绝。”
惊雪容貌绝世，与她没有政治立场可言，更不需要考虑嫁人后的糟心事，且这么多年，惊雪明里暗里的青睐与另眼相待，她全都知道。
“蓁蓁，你这话·······”
叶时清心中警铃大响：“惊雪其人，引为知己或是···”他的话顿了一瞬：“只是若要修成正果，他的身份或许尴尬。”
叶蓁蓁安抚的朝他摆了摆手：“安啦大哥哥，我目前还没这个想法，我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