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沄婳取出一个瓷瓶,抛了过去,落在锦被上。
林秀云小心翼翼地双手捡起来:“这么一小瓶药就可以治好瑶儿了?”
那么多大夫,甚至是白岩书亲自去请来的太医都无能为力,白沄婳只给了一瓶药就能治好了?
难道这就是神医之徒的能力?
“爱信不信,你们还有什么值得我出手对付的?”
白沄婳冷冷一嗤:“不过,我既然能治好白月瑶,也有办法让她更加凄惨,明日,我阿娘就会搬回来,要怎么做,你自己考虑好。”
留下这句话,白沄婳就离开了。
她的伤本来就没有好全,出来了一日,累得慌,上了马车她就昏昏欲睡。
“身子乏了?”宫辰渊伸手过来。
白沄婳已经习惯了他随时随地的牵手行为,把手放在他的手上,又挪了挪屁股,靠近了一些:“嗯,有些累。”
宫辰渊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那就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喊你。”
清冽好闻的沉香随着呼吸进入她的鼻间,莫名有种熟悉的心安,她恍恍惚惚就睡了过去了。
“小丫头,你是谁?”
十二岁的小少年坐在树下,看着突然从树上掉到他怀里的小丫头,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蚊子。
六岁的小丫头还以为自己会摔死呢,没想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痛。
她拍着胸口直呼:“好险,好险,还以为要死了呢。”
她跟着阿娘到寺庙上香,却又不愿与大人一同在大殿内跪上一整日,便偷跑了出来,东逛逛西瞧瞧,在一棵桃树下捡到了一只掉下来的雏鸟,她好心爬树把雏鸟送回窝里,却脚下一滑,摔了下来,既没摔死,也没摔断手断脚,真是万幸。
“你还要在我怀里躺多久?”
少年不耐烦的声音惊醒了小丫头。
小丫头赶紧跳了下来,有模有样地福身行了一礼:“多谢公子相救,请问公子尊姓大名,改日,小女定登门拜谢。”
小少年瞧着装作大人模样的小丫头,心中的郁闷莫名消散了些许:“我乃七皇子,宫辰渊。”
“七皇子宫辰渊?”
小丫头重复了一句,继而才惊呼一声:“哎呀,不得了,我竟然摔进了这么尊贵的人怀里,阿娘会骂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