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话语未尽,便遭了婉拒。
"谢二兄抬爱。"
一句客套话,旁的再多,便也没有了。
自记事起,便随父兄自处征战,李劫虽不耐同心思深沉之人打交道,张嘴闭嘴都是些弯弯绕绕的东西,但该有的城府半点不少。
自己再如何对尽欢有旁的想法,至少大兄待他极好。
这次虽是动怒,但倘若换作自己,只怕比大兄更为恼怒。
与其相比,二兄自诩较大兄有所不及,乖戾自大,从不将旁的兄弟放在眼里,对手足之情远不及大兄。
他自不会糊涂到偏听偏信,只因这一小事便背弃大兄,此非君子行径也。
连连碰了钉子,李文神情渐冷。
房齐微微拧眉,上前低声劝诫,主仆几人这才风尘仆仆地离开此地。
......
尽欢醒时,李隐便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站在闺房窗前。
那木展的小窗开了半扇,院里鸟鸣声悦耳,海棠花扑簌簌地在空中打转,被风扬的四处都是,漂亮极了。
她一只手撑着床榻,微微起身,抹胸襦裙之下,美好绰约不定,只觉白的晃眼。
架子床当即发出些许"咯吱"摇摆的声音。
李隐闻声扭过身来,很快便端坐于榻前,神色有些凝重,细细分辨之下,眼底竟还有些羞愧与无力。
圣人未曾同意请旨。
书信之间甚至言明太子妃之位贵重,需得世家贵女家世清白。
“殿下今日不理政务么?”
“今日休沐。”
“郎君可有心事。”
她这般柔和无辜,李隐只觉心口一紧,有些大逆不道的话,瞬间便脱口而出。
“倘若无有圣人旨意,欢儿可敢同吾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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