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指骨分明的修长手指蹭过她的脸蛋,似乎对方的另一只手也搭在她的腰间。
云鸦猛地睁眼,便对上一双温润的眼眸,似有千万柔情,再看去,又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师……师父?!”
云鸦惊讶的不只是眼前的人如此真实,还有对方与她竟然只盖了一层衣物!
也就是说……
她不是在做梦?!
她是真的把自己师父给睡了!
“嗯。”惊弦低沉的声音轻柔地好似拂过湖面的春风,却仍被云鸦听到。
“你……你你……”云鸦忽然舌头打结了。昨晚她是见到了惊弦,以为自己做了梦,加上思念过重,才会一时控制不住自己。没想到她以为的幻觉和做梦都是真的……
这会儿清醒了,云鸦反而怂了。
“我竟不知,我的徒儿对我图谋不轨。”惊弦完全消化了黄泉酒与碧落果,就好像投胎不喝孟婆汤,前尘往事记得一清二楚。所以惊弦还是原来的惊弦。
不尽木的树叶郁郁葱葱,像他的心情一样好。
云鸦睁大了眼睛,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偶尔看去,见对方看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又说不上是哪里不一样。尤其是惊弦嘴角边若有若无的笑意,总让她看花眼,甚至不敢确定惊弦现在到底是什么心情,对她什么态度。
云鸦不敢随意搭话,只能将头低下去,看到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云鸦又忍不住红了脸颊。
“刚好,我也觊觎我徒儿已久。”惊弦的下半句话如同春风过境,一下子扫光了云鸦心里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