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致远刻意放缓了脚步,“傻柱,你有能力一杆子弄死李主任么?”
傻柱一瞪眼,“我哪有这本事。”
“这不得了,那你就要学会尊重人。不管人前人后,管他叫一声李主任,你会掉块肉?”
“那倒不至于。”傻柱摸了摸后脑勺,憨笑道:“我就是习惯了。”
林致远微微摇了摇头,“还有,既然是人家的秘密,你要当没听见,更不能到处胡咧咧。想不通,晚上和你爸好好聊聊。”
说完,林致远紧了紧围脖,大步追上其他人。
前段时间,王爱民通过考察,正式成为何大清的徒弟。
傻柱对王爱民也不错,经常给讲一些厨艺技巧。
正是考虑这一点,林致远不免多说了几句。
街公所。
整个院内,上百人分成好几拨。
塌房危房不少,义务劳动的人也多。
街公所就给分成了好几组,每组都有懂技术的人当组长。
考虑到干活,认识的人肯定更加方便,四合院的人都分到了一起,组长正是熟人吴庆瑞。
林致远凑到吴庆瑞旁边,递了根烟,随口闲聊。
“吴师傅,咱们组今个去哪儿?”
接过烟,吴庆瑞点着之后,猛吸了一口,“今天去的这家可不简单。”
林致远顿生好奇,笑着示意,“给讲讲。”
反正组员没齐,吴庆瑞索性给讲起来。
“邓老太太可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尊一声当代佘太君,一点不过分。丈夫连同七个儿子英勇牺牲,小儿子任永强也过了江。”
“这……”
林致远大为震惊,“这种情况,小儿子还过江,万一有个好歹,可就……”
话未说完,吴庆瑞叹了口气。
“要么说,邓老太太了不起呢!任永强所在部队,接到过江命令,组织考虑他情况特殊,没让去。结果,您猜怎么着?”
咋还需要捧哏呢?
林致远一脑门黑线,没好气道:“赶紧说,怎么着?”
吴庆瑞深吸一口烟,语气很是钦佩。
“邓老太太得知情况,直接去军管办争论。说身为军人,整个部队接到命令,任永强不去,就是逃兵。她宁可死,也不认这样的儿子。再加上任永强也铁了心要去,组织没办法同意了。”
旁边的人,也都纷纷出言赞道。
“老太太大义啊!”
“可就说么,大公无私啊!”
……
说话间,组员到齐,拉着砖瓦木材,准备出发。
没成想,乔竹青也跟了上来。
一行人来到北锣鼓巷一处小院。
院子不大,比林致远的跨院还小。
积雪还在,三间正房塌了两间。
听到响声,邓老太太从屋内出来。
个不高,身材略微有些佝偻,却格外精神,面容也很慈祥。
远远望去,林致远不禁在心里暗道:“都说相由心生,果然没说错啊!”
邓老太太看到众人,嗔怒道:“小乔,不是说把我放在最后么?”
乔竹青上前,搀扶着邓老太太,温声道:“老太太,我负责的片区就剩您了。再说了,您一直住在危房,我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