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胆子也太大了吧?”门外的两人已经离开,曼施坦因不比再压抑自己的音调,他语调上扬勃然大怒,“他们都是和你们执行部学的!窃听和盗视,这样行为和小偷有什么区别?把视频记录保存下来,让我来亲自教教那两个家伙,这种行为有多么恶劣!”
曼施坦因狠狠的剐了施耐德一眼,身为风纪委员的他对于这种道德缺失的行为简直保持零容忍度!
“对,我们的风纪委员大人,你最好告诉他们这种行为是坏孩子才会做的,乖宝宝应该怎么做。”施耐德铁灰色的眼睛毫不避讳地与曼施坦因对视,嘴角掀起一抹嘲讽般的冷笑。
“然后你最好再替我向孩子们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四个加起来岁数超过两百岁的老头要躲在这么一间漆黑的密室里偷偷议论他们,就像见不得光的臭老鼠一样!”
“你最好再帮卡塞尔学院向他们解释,校董会为什么要每时每刻暗中监视他们,为什么要调查他们的身世和背景,这种行为算不算侵犯他们的隐私?和强盗又有什么分别?”
“你最好再教会他们逆来顺受,哪怕他们被当作危险人物也不能有任何怨言和反抗,告诉他们如果被定义为血统危险者,‘脑叶白质切除术’不会影响他们的性命,最多会把他们变成吃饭都需要人喂的痴呆,在暗无天日的精神病院里待上一辈子,‘而已’!”
施耐德的声音在控制室里经久回荡,里面裹挟着满满的讽刺和喋血。
作为执行部部长的他当然和“干净”这个词毫无关系,他手上沾满了血味的腥臭,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愿意和校董会那群老怪物同流合污,那群已经丧失了人性的疯子眼里除了利益外别无他物,包括人命的一切都可以被他们交易,肮脏得就像是世界上最臭气熏天的茅坑里的蛆虫!
如果曼施坦因这家伙还要站在校董会一边,那他会摘下氧气面罩,露出那副遍布狰狞伤疤的嘴脸,吐着口水让他滚出这间控制室,不要玷污这里的空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曼施坦因傻了,被施耐德的言语连番轰炸后,他呆滞地瘫倒在软背座椅上,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
“如果他们被蒙在鼓里,我就会愧疚得整夜睡不着;如果他们没有想知道真相的欲望,那我就会觉得我教出来的是一群懦夫,恨铁不成钢……但好在,那两个孩子很有自我的主见,这是好事,他们的人生应该握在自己手里。”向来铁血的施耐德这样说道。
他把所有盖了特殊红色印章、代表着血统存疑的文件全部叠在黑色的烟灰缸上,施耐德轻轻滑动一根火柴,环视了一番所有人。
“有谁想要退出么?现在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