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昭上前拍一拍妹妹的肩膀:“菁妹,你也不用过于纠结,像杜元凯这样的人,嘴巴就算到最后一刻都是不会饶人的,但他如果你配不上的话,恐怕整个洛阳都找不到第二个人了,所以只要有耐心,就一定会修成正果。”王元姬点点头:“子上,你看人还是很准的。”
杜预走出司马府邸,想找羊祜,发现早已经没有踪影了,杜预无奈,只能暂时先回家再做打算。
羊祜来到夏侯府邸,门人看到他急忙行礼。羊祜问道:“敢问我的妻子妙儿有没有来过这里?”门人摇了摇头,羊祜点点头,准备离去,此时一个人喊住他:“咳咳,这不是叔子吗?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羊祜一看原来是现任的黄门侍郎夏侯惠,急忙上前行礼:“见过稚权大人。我就是问问妙儿姑娘有没有来过这里,另外,好像义权大人不在府中?”
“哦,你说兄长啊,他是河南尹,所以定期要离开洛阳进行巡视,所以这几天都不在,你说妙儿的话,她也没回来过,只是最近好像太初没事经常出门,不知道做什么事情……”
“你是说太初吗?我想他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办,你们放心吧,他为人一向还是很慎重的。等一下,稚权大人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呢!”夏侯惠微微一笑:“最近身体确实有些不适,不过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还是早点回去吧。”
羊祜点了点头,步履艰难地回到家中,看到羊瑁正在门口。“阿瑁,妙儿他回来了吗?”羊瑁对之前的情况一概不知情,说道:“小姐刚才回来了,应该就在房间里面休息。公子,你也去休息吧,等会晚饭就做好了。”“嗯……我知道了,有劳你了。”
羊祜走到自己房间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发现夏侯妙正坐在床边,整理自己的头发。“妙儿……”夏侯妙看到羊祜回来了,起身说道:“叔子,你回来了。”口气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羊祜也不敢主动再提刚才的事情,只是轻声说道:“阿瑁跟我说了,晚饭马上就好了。”“我知道了。”夏侯妙继续梳理自己的头发。羊祜看着夏侯妙,然后看到妻子的拂尘还摆在床头,感觉自己的双手都有点发抖。
羊家人一起用过晚饭,没有任何异状,羊祜不敢有丝毫的大意。
夜间,所有人都就寝了,羊祜看着夏侯妙坐在床头,准备歇息了。羊祜问道:“妙儿,今天真的没什么事情吗?”“怎么了,叔子,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羊祜迟疑了半天,最后还是说道:“没关系,反正此事还可以从长计议,算了,熄灯吧。”说完,等夏侯妙脱去外衣之后,羊祜也脱去了外衣,轻轻吹灭了蜡烛。
羊祜睡得有些迷迷糊糊,感觉到似乎有人一直在呼喊他的名字:“叔子,叔子,你要为羊家考虑,不要再管我了……”“是妙儿在对我说话吗?……”此时,羊祜突然感觉到脖子前面有些凉凉了,眼睛慢慢睁开,发现剑刃距离自己的脖子不过毫厘之间。羊祜大吃一惊,急忙将脖子往后一缩。
羊祜这才看清楚是自己的悬鱼剑被插在了床上,而夏侯妙则坐在床边,拿着自己的拂尘在把玩。看到羊祜惊醒之后,夏侯妙露出笑容:“叔子,我必须警告你,你已经没有什么机会跟我讨价还价了。”
羊祜大吃一惊,想起之前杜预的描述,问道:“你是已故的夏侯征南,霸占了妙儿的身体?”
“哼,算你聪明,不过你现在知道也没用了,这具身体已经有九成被我的魂灵控制了,妙儿本身的意识只能控制一成而已。”
“从妙儿的身体滚出去!”羊祜勃然大怒。
“在完成使命之前,我是不会离开的,或者可以这么说,我永远不会离开这里!”夏侯妙语气变得异常坚决,“叔子,我跟你做个交易吧,如果你不再干涉我的事情,那么我可以答应你,让妙儿继续陪着你,另外也不会再加害你府上的人了,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