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还没死呢,什么你家我家的。
都是老子的!
打了人还不肯服软,那老子今个就打到你服软为止。
大不了叫人抬着你去上坟。
他老爹把县上那座大宅子与一座小田庄都给卖了,这才有钱给这个孽子在镇上买了这座宅子。
这可都是他的钱。
时光不好跟他动手,貌似服软地为自己分辩起来:“那个恶少敢在大街上调戏我媳妇,揍死他都活该。我不过才教训他一顿罢了,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他还是留了分寸的。
一伙人里,也就那恶少伤的最轻。
在床上养个十天半月的,也就能下地了。
就算他要为民除害废了那个恶少,也是暗地里下手,哪会在大街上当众处刑。
他又不是愣头青,管杀不管埋的。
“我不揍他,难道由着我娘子被那个恶少带走,你脸上就有光了,时家脸上就有光了?”
也不问他为什么揍那小子,就晓得抓住揍人的事说嘴。
闻言,时裕一时被噎的说不出话来,抓在镇纸上的手又松开了。
他听到什么了?
那钱家少爷敢当街调戏他儿媳,确实胆子不小。
若是真由着那恶少把自家儿媳带回家。
那他们时家脸就丢大了。
他只是丁忧,又不是被罢官不能起复了,钱家欺负人都欺负到他时家人头上了。
真是太无法无天了。
哼!就算钱家不来找他家的麻烦,他还要上钱家兴师问罪呢。
时裕的生气对象虽然已经换了人,但还是瞪眼训斥长子道:“就算是那位钱少爷不对在先,你把人赶走就行了,有必要把人揍的爬不起来吗?”
心里同时也在感叹。
这孽障的身手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当初不过跟那位拳师学了两三个月罢了,就能以一敌多,还能把对方全部揍趴下。
能听出来语气已经比先前软了三分。
又训了几句,随即挥袖不耐烦地道:“给我滚,老子不想看见你这个孽障!”
至始至终,他摆出的都是一副严父的面孔。
时光也不乐意多待,当即就滚出了正房。
刚才闹的动静可不小,他打人被训的事估计在院里早就传开了,得赶紧回房安抚媳妇去。
果不其然,林默默就守在正房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