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立刻正色道：“这话可不对，孩子这么小，怎能这么说她？”
方悦看看依旧面无表情的妞妞，自知失言。
陈强也觉得不妥，叮嘱几句，此事才算揭过。
陈母虽然对儿媳不大满意，但许久不见孙女，心里总是挂念，第二天还是回了家。
妞妞虽话不多，却十分乖巧，陈母一逗，她也会露出难得的微笑。
陈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便和媳妇商量，让她和女儿在这边多玩几天，毕竟回家也没啥要紧事。
方悦一开始不太愿意，可陈强左劝右劝，她终于松了口，决定先让女儿留下，自己和陈强先回去，约定下个月再来接。
她心想，女儿平日也不是自己带，放在妈妈这儿和这儿也没差，婆婆就算不那么喜欢，总不至于亏待了自己的亲孙女。
而且，她观察到，婆婆对妞妞其实挺上心的，妞妞笑得也更开心了。
临走前，陈强跟母亲提起留下女儿的事，陈母沉吟片刻，虽然心里欢喜，却还是决绝地说：“你们还是把孩子带回去吧。”
方悦一听，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斜眼瞪了丈夫一眼。瞧瞧，老太太果然还是不待见孙女。
陈母看在眼里，却不在意，继续说：“不是我不想带孩子，只是你们放这儿几天就要接走，我们刚和孩子亲近，转眼又得分别。我和你爸年纪大了，心里真经不起这样折腾。”
孩子不管平时谁带，总该是离父母近些，儿子一家也不可能长期把孩子留在这儿。倒不如保持距离，等孩子大点了，记事了，再接过来住，感情也容易培养。
方悦心里一动，暗忖婆婆这是拐着弯儿想要孩子呢。
在娘家，女儿虽不常来，但母亲心知肚明，见面的机会不少，于是随意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了不留下孩子。
这时，陈家的电话铃响个不停，门卫兴冲冲地通报：“有两位姑娘找上门啦，说是贵宾。”
传达室外，两个女孩相视一笑。
“哎呀，这么巧，你也是来找陈家的？”吴颖新手里提着礼包，热情地和李清蕊打招呼。
“嗯，你好。”李清蕊礼貌地点头。
“你好，我是吴颖新，今天特意来看望周姨的。哎呀，四年没回来，连门口的小战士都把我忘了。”吴颖新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