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蕊温柔回应:“阿姨,您都说咱们以后是一家人了,厂子在谁手里不重要,我愿意和您一起分担。”
陈母确实年事已高,生活无忧,李清蕊暗自思量,即便厂子不给,自己以后也得承担更多,好让陈母能享享清福。
“你若不想要这厂子,我就卖掉换钱,你喜欢什么,自个儿买去。”陈母半是玩笑半是试探。
李清蕊听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心知陈母不过是故作姿态。
一番软磨硬泡,陈母见她仍不松口,便故作无奈:“唉,跟你个小丫头片子说这些,真是的。待会儿我去和你妈聊聊。”
李清蕊被这么一“训”,心里却是暖洋洋的。金钱虽不能代表一切,却也能显现陈母对她的重视。
还未过门,已有这般待遇,李清蕊心想,别人说的婆媳难相处,看来也不一定准确。
提及彩礼,李母也觉过于厚重,想要让陈母减轻些,哪知陈母却笑言:“那就把厂子卖掉,换成彩礼!”
李清蕊对这些小无赖的威胁根本不放在心上,可李母却为嫁妆的事急得团团转。
陈母心头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婚礼的日子嘛,就随那两个年轻人自己决定吧,年底毕竟太匆忙,而且寒风凛冽,穿婚纱也实在受不住。
赵玉兰坐在床上,大红缎裙子上牡丹盛开,绿叶点缀,喜气洋洋。她却觉得,跟那婚纱比起来,自己这身打扮简直俗气得很。
张兰应酬完客人,轻手轻脚地回到女儿的房间,“赵坤他们快到了,你得抓紧时间准备呀。”
“有什么好准备的。”赵玉兰沉着脸,那红艳艳的唇彩显得有些凄凉。
张兰看着盛装的女儿,在床边笑眯眯地劝慰:“都要成为新娘子的人了,别像个小孩似的。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得高高兴兴地出嫁才是。赵家都依着你的意思来,连婚车都特意租了,坐着小车风光大嫁,整个村子也就你有这份排场。”
赵玉兰听了这番话,脸色终于舒展了些。但在母亲面前,她也不装模作样:“路程远,怕误了吉时,赵家那老太太才不情不愿地同意租车来接。你说租车都花了钱,还在乎我这点儿租婚纱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