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微微一笑,又补了一刀:“你好,我是陈军,李清蕊的丈夫。”
高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里又羞又怒,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就此离去。
毕竟李母在,还有王保民科长,李清蕊的事业也做得风生水起,即便得不到她的心,也不能把这条人脉给断了。
他机械地伸出手,心里却是五味杂陈,这恐怕是自己二十多年来最尴尬的时刻了。
进了店里,李清蕊狠狠瞪了他一眼,仿佛在说:“真是够幼稚的。”
陈军一眼瞪回去,“把外套穿上。”
李清蕊边活动边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刚才就是怕他们万一动手,看出我胳膊不对劲。别再给我弄伤了。”
陈军一脸坚定:“有我在,没人敢动你。”眼神里却透露出警告:别自己去找麻烦哦。
李清蕊看着忙碌的李母,轻声说:“别怪我妈,那时她还不清楚咱俩的事。那鸿门宴我也没去,只在县城偶遇过那个人,之后就没联系了。”
陈军轻轻应了声,心里却乐开了花,媳妇还知道给他解释呢。
李母结账回来,瞧见女婿便装打扮,“你们这是要出门啊?”
李清蕊笑眯眯地说:“是啊,待会儿去果园溜达溜达。妈,我有点事想跟你商量,关于嫁妆的。”
一听嫁妆,李母来了兴趣,正好她也有事要跟女儿说。
李清蕊继续道:“妈之前给我的两千块,婆家什么都不缺,家具也不用买。你给我准备的被褥,我打算以后带到军队用,买些日用品也花不了多少,所以我想用这些钱买点别的,当嫁妆。”
别看李清蕊生意做得挺大,其实手头除了陈军给的那笔钱,就剩这两千了。
秋末旅行社的生意一结束,资金就一股脑儿地流进了食品厂。这几个月,厂子的盈利除了维持日常,大多都用来还清了县政府的机器债。
刘刚虽不插手厂子的事务,但心里总惦记着能早点把厂子的所有权握在手中,那样才能睡个安稳觉。
陈军正琢磨着怎么跟自家媳妇提起随军的事,毕竟那地方条件艰苦,李清蕊这儿又是忙得不亦乐乎,他真不确定媳妇愿不愿意跟他去受那份罪。
谁知李清蕊心里早有谱了。
李母连连点头,“这钱你就拿着,想买啥就买啥,要是不够,等官司一结束,你爸的抚恤金拿回来,也一并给你。”
“抚恤金还是留在妈那儿吧,我这儿足够了,就是跟您通个气儿。”李清蕊觉得,既然钱是李母给的,那自己置办嫁妆,总该告诉她一声。
“这钱,说到底都是留给你的。”李母心里清楚,这些都是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