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金耀偷偷瞧了眼陈父,只见他一脸笑意,显然对陈菲的举动颇为欣赏。
心想,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李清蕊清了清嗓子,接着说:“咱们今天就把话说清楚,你们在我们家住了这么久,我们哪一天不是好吃好喝地招待着?哪有半点亏待你们?”
周老头摸摸鼻子,尴尬地承认:“嗯,外孙媳妇说得对,今天这事儿,都是我家那口子不对。”
“瞧妗子这模样,敢情是我们错了不成?”李清蕊轻描淡写地反驳。
周家老头人不错,却管不住家里那帮人,任他们撒野。现在说这些不痛不痒的好话,又有何用?
周老头羞愧难当,头低得不能再低,唉声叹气。
李清蕊指向姜花,理直气壮:“大清早的嚷嚷丢钱,妗子就一股脑儿推到我身上,还擅自搜我东西。现在水落石出,你们凭啥赖我?我妈赶人那也是理直气壮,这事儿搁哪儿都说得通。要比委屈,我还在这儿笑呢,妗子就别假哭了。”
姜花被她的话刺得脸上火辣辣的,怒目圆睁,却只能恨恨地盯着她嘲讽的脸。
陈母一步上前,干脆利落地给了姜花一巴掌,“瞪什么瞪?我儿媳妇说的不对吗?”
姜花缩着脖子,既不敢瞪,也不敢哭出声,牙齿咬得咯咯响。
陈父拖了把椅子,大大咧咧坐下,“我还以为是我儿媳妇丢了钱,要赖上你们呢。钱还没找到?”他看向周腾,“你姐给的那笔不算。”
“爸,还没呢,外婆一口咬定是在咱家丢的,不然我妈也不会咽下这口气!”陈菲听出父亲话里的意思,分明是不满母亲认亏,这是打算出头了。
陈父乐呵呵地说:“咱家又不是什么无底洞,说丢在家里,那就一定能找着。要是找不到,那就说明,压根儿不是在这儿丢的。”
陈婆皱着眉头,声音里带着点疑惑:“振海啊,那钱真是在家里不翼而飞了。我那天还点过数,这期间我又没出过门,平时也没人来我房间。就昨天,外孙媳妇李清蕊来帮我洗衣服,我只是随口问问她有没有看到,可没说是她拿的啊。小梦说看到她嫂子钱包里厚厚一叠,陈母这才拿出来看看,结果一看,发现不是我的那些。”
陈父眨巴着眼睛,转头望向女儿,心里琢磨着老太太的钱难道还有什么特别之处?
陈菲一脸得意,笑眯眯地接着说:“幸亏我嫂子反应快,追问了一句。她问外公,外婆的钱存了多久?有没有破损或者标记?外公说,外婆的钱可是存了好多年,一直贴身带着,睡觉都不离身呢。”
她从李清蕊的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挥舞在众人眼前:“照外公的说法,那五十块钱应该是旧得可以,而且因为是卷起来的,应该有不少折痕。可我嫂子钱包里的,全是崭新的,连个折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