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体型三大五粗的男人被蒙住了双眼,反绑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面色黝黑,嘴唇苍白没有血色,唇角还流着鲜血,看上去十分痛苦。
三个人高马大的黑西装男人站在一旁死死地盯着他。
桌边,路修然和陈行津叼着烟,两人中间摊着一副飞行棋。
“我靠路修然!我四个棋子三个被你吃回了家,你做人怎么这么歹毒?!”
路修然轻扯着嘴角,右手夹着烟蒂,左手执骰子:“再来个五,把你剩下那个也吃回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骰子,潇洒地往桌上一丢,骰子如同陀螺一样转着漂亮的圈圈。
咚。
五个黑点朝上。
“妈的!”陈行津大声吼道,“路修然!你出老千是不是?!”
路修然掐灭烟头,站了起来:“不好意思,又轮到我了。”
他朝地上的男人走了过去,一只噌亮的皮鞋踩在了臃肿的脸上。
剧痛使男人倒吸一口冷气。
“谁让你跟着陆朝朝的?”
男人咬紧牙关:“我大牛说一不二,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那天陆朝朝出车祸后,这个叫大牛的男人把车开到郊区,停在了人烟稀少的庄稼地旁,车里的几个人就这么散了。
过了两天风声没那么紧了,他按照周云峥的指示,又返回原地,想把套用的车牌拆下来把车开走,谁知道被早就盯在一旁的傅锦文的人抓了个正着。
陈行津轻蔑道:“嘿,嘴还挺硬啊。大牛哥,不瞒你说,现在告诉我们,还能留个全尸,一会儿傅总到了,你可能被分成不止八块了。”
“分吧,横竖都是一死!”
路修然伸出手,身后的黑衣男子递出一把锋利的长刀。
他转头问陈行津:“陈医生,先从哪里砍比较合适?”
“脊椎下部四分之一处,先搞个半身不遂再说。”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傅锦文阴沉着脸走近,身后跟着段怀川。
随着踢踏的脚步声的逼近,虽然被蒙住了双眼,但是强大的气场让地上的男人禁不住颤抖起来。
他知道,全海市最可怕的男人来了。
“怎么样?”傅锦文问路修然。
“不肯说。”
陈行津嗤笑道:“骨头挺硬的,就是有点傻,以为他不说我们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傅锦文接过了路修然手中的刀,手腕一翻,锋利的刀尖脱手而出,画出一道流光,直接射进了大牛的左边大腿。
“啊!!”
伴随着接连的两声惨叫,刀子又迅速被拔出。
傅锦文观察了一下刀尖:“不够深,没扎到骨头。”
陈行津情不自禁地咂咂嘴:“啧啧,傅锦文,你这手速可以啊。”
傅锦文睨着他,把刀递了过去:“你试试?“
“不必了,我是拿手术刀的人,这活还是交给你和路修然来。”
傅锦文冷笑一声,一个反手,长刀又扎入了右边的那条腿里。
“啊!傅……傅总总饶命……”
刚才还挺硬气的男人现在连喊声都开始虚弱起来。
干净修长的手指缓缓转动着刀柄。
肌肉的撕裂声骤起,地上的男人疼得近乎失去知觉。
路修然轻轻把手搭在刀柄上,示意傅锦文悠着点,不要弄死了人。
傅锦文拔出长刀,抬脚重重的踩上了大牛的伤口。